莫離自然明白自己修行速度與修真天賦不匹配的原因，但還是對這個結果十分失望，看著略顯消沉的冷律，歉然道：“弟子不才，讓師父失望了。不過弟子想請教師傅，那公羊羽資質如何？”
冷律歎了口氣，娓娓說道：“天賦九玄，一玄為凡，九玄至尊，玄數越高者，突破築基期後，感悟天地靈氣就越敏銳，凝聚元氣的速度也會遠超常人。公羊羽性格雖然暴戾恣睢，橫行霸道。資質卻是少有的四玄天賦，否則也不可能以弱冠之年便登上內門白榜第九的位置。”
聽到冷律的話，莫離低頭沉思，他通過慕容薰得知不少宗門秘事。白榜便是內門弟子排名，實力越強，在白榜上名次越靠前，從宗門獲得的修真資源就越豐厚。
每個月，內門弟子之間進行一次挑戰，勝者便能奪取對方的名次，並從宗門得到相應的封賞。
冷律以為莫離是意誌消沉，連忙出聲勸慰：“你不用擔心，離兒，隻要你安心修行，就算不能一展宏圖，老夫也絕對要保你一輩子平安，但切記不可灰心喪誌。”
“師傅，我……”
冷律外冷內熱，令莫離心中充滿溫暖和感動，旋即鄭重道：“師父的大恩大德，莫離永遠銘記。不過您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絕不會屈於人後，讓您失望。”
公羊羽天賦雖高，但莫離意識海中也有三座曠古爍今的神山，日後的成就未必不如對方。
冷律以為莫離是強顏歡笑，輕輕按在他肩膀上，從袍服中掏出一個印著陰陽八卦的黃色布袋，交到莫離手中。
“徒兒，這乾坤袋就當作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裏麵有老妖婦那五瓶固本丹和啟靈期的修煉功法。日後你要刻苦修行，但不可急於修煉術法，過早修煉術法隻會製約自身修為的提升。等你突破到啟靈中期後，我再親自傳授你術法。從今天起，你就在我院中修行，這裏設有封靈陣，靈氣比外界要高出一些，能助你提升修煉速度。”
冷律又叮囑幾句，然後喚出飛劍，化作一道極光破空而去。莫離望著高空中漸漸消失的身影，眼神複雜而感動，暗自攥緊拳頭：“師父，徒兒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莫離默念冷律傳授的口訣，打開乾坤袋，意識中立刻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黑色空間。裏麵放著一本《青元訣》和五瓶固本丹，還有一柄內門弟子佩劍和一套白衣。
五隻玉瓶共盛放一百五十顆固本丹，相當於內門弟子五年的份額，絕對是一筆巨富，不過想到鍛體之道所需要的海量丹藥，莫離的興奮就被衝淡了不少。
隨後，莫離將注意力放在《青元訣》上，緩緩翻開第一頁，眼中頓時射出兩道精光。《青元訣》中不僅記載著修煉啟靈期的法門，還有一些修真界的見聞實錄。
“啟靈期之後，便是破障期、外放期等境界，現在的我隻是修真界最底層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到什麼境界。”
莫離被《青元訣》的內容吸引，漸漸忘記了時間。等到他從書中清醒過來時，月光從蔓藤中透過，如鵝毛灑在他臉頰上，令他微微一怔，竟然已經到了半夜。
“如果說築基期是凡人脫胎換骨的蛻變，啟靈期則是靈從心生，始感天地的過程，從此掌握元氣，化為己用……”
莫離抓了抓腦袋，喃喃道：“怪不得師父要我到了啟靈中期才肯傳授術法，原來掌控的元氣不足，就無法凝聚靈訣，若是一心撲在術法之道，反而會拖累修行。如此說來，那公羊羽既然能單手成術，修為一定在啟靈中期甚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