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張迦坤告訴蘇珺的,後來的日子張迦坤和蘇珺也逐漸熟絡起來,用張迦坤的話說,可總算是和才女搭上話了,蘇珺扶額,怎麼我不像能與人正常交流的嗎?雖然無奈有之,但是蘇珺還是很感謝張迦坤這個人,最起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認識慕容謙。加之也是高中同學,張迦坤此人又很是自來熟,蘇珺覺得他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自私點說,蘇珺最喜歡張迦坤的是這人總撮合自己和慕容謙,甚至在慕容謙麵前給自己說盡了好話,盡管慕容謙的反映一貫很淡然,蘇珺卻是覺得他也一定是聽到心裏去了的。
蘇珺還清楚得記得,慕容謙其人或許腹黑或許狡黠,甚至在朋友眼中有那麼些宅男氣質,但是在外人尤其是女生麵前永遠是一副陽光紳士的形象,蘇珺想,自己就是被這樣的他吸引,然後就再也無法自拔,滿心滿眼看到的都是他的好,不管別人怎麼告誡自己,什麼會咬人的狗不叫啊,蘇珺隻是說,“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很陽光很紳士嗎?”可蘇珺又何嚐不知道,那個人,他對你好隻是因為他和你不熟。習慣性的對你好,習慣性的微笑,習慣性的壓製自己的情緒,一切都不過是那個人自己的習慣,和自己竟然沒有半分關係,蘇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明知是錯的明知是假的還去奢求去追逐,自己原來是這麼得傻啊。
真是傻啊,蘇珺忽然想起早年看過的一句話,說青春的盛宴其實是一場末世餘歡。現在想來是多麼地貼切啊,明明是那麼內斂而孤傲的自己,怎麼就不顧一切地喜歡這麼個人呢?那時的自己隱約知道慕容謙並不是自己應該去追逐的對象,卻還是不顧一切的那麼做了,自己竟像是一個久居黑暗的人,而他就好像一團火焰在自己眼前燃燒,明明眼睛都被燒灼地痛了,卻還是不舍得移開眼睛。她忽然記起當時和薄涼初談起這個比喻時,薄涼初一反常態地沒有嘲笑她,隻是澀然一笑,說,那你這跳入火坑的也算浴火重生了吧,蘇珺想,這麼說倒是很有安慰性啊,唉,涅槃成凰那是那麼容易啊,自己看起來倒還是好好的,但是愛過慕容謙的結局是怎樣的,倒還真不是別人能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