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說得清楚呢?無非是越描越黑而已。年少輕狂的時候,無論言行本就容易不受約束,任性妄為,有時候或許他們本身也沒有太大的惡意,不過就是那一顆顆不安分的心在作祟而已。可是在很多時候,無心的傷害往往會造成最嚴重的後果。可恨的是,傷人者明明已經傷了人,卻往往不自知,覺得自己比誰都無辜。所以這些事情其實根本沒有多少討論的必要。要怪,隻能怪步雲霄和端木洌太倒黴,再加上展初露的自作聰明,所以一切就那麼發生了,再也無可挽回。
發覺自己其實回答不了步雲霄的問題,端木洌幹脆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辦法呢?也怪我當年太飛揚跋扈,以至於引起了很多人的嫉恨,所以才會連累到了你。也算是買了個教訓回來吧,不過幸好,你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從此以後可以解開這個心結了吧?”
那倒是,雖然這些年承受了太多的心理壓力,以至於像瀟琳琅一樣夜夜噩夢不斷,但是今天總算知道不過是虛驚一場,相信從此之後,那個糾纏了自己多年的噩夢終於可是消失了。想到此,步雲霄的神情總算是明朗了些,感覺這些年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所以他的笑容也變得真成了許多,點頭說道:“的確是,不過幸好,我沒有真的暗中殺了你,否則就後悔莫及了。”
步雲霄說這話的時候,可以明顯聽出後怕的意思。因為依他現在的本事,想要暗中殺死端木洌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如果那個時候他真的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動了手,那麼在知道了真相之後隻怕他也就活不成了。所以,他此刻無比感激自己一時的心軟,沒有直接將端木洌一拍子拍死。
不過聽到他剛才那句話,瀟琳琅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立即開口問道:“步總,你……你是化蝶,是不是?”
反應挺快的,步雲霄笑了笑,點頭承認:“不錯,我是。那個時候我告訴你我是洛錚的朋友,其實不是,因為我就是洛錚。”
“那……你是血影堂的人?”是的,這才是瀟琳琅真正想問的一點。從剛才步雲霄說的那句“暗中殺了你”的話中,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殺手”這個詞,然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著名的殺手組織“血影堂”,於是就順嘴問了出來。
端木洌一聽這話,臉色倒是微微變了變,所以不等步雲霄開口便低聲嗬斥道:“琳琅!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不要亂打聽!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
知道端木洌是為瀟琳琅擔心,怕自己因為瀟琳琅窺到了自己的秘密而對她采取什麼行動,步雲霄不由有些好笑地擺了擺手說道:“端木洌,你不必這麼緊張。我看得出瀟琳琅是個很懂得進退、知道輕重的人,何況她又是你的女人,所以不打算瞞著你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瞞著她。因為你信得過的人,我也信得過。”
這句話無疑說得很動聽,因為那代表著一種最珍貴的信任,所以端木洌一怔之後,便開心地微笑了起來:“那麼你的意思……是承認了?”
“是,我承認,我的確是血影堂的人,而且,我還是血影堂如今的龍頭老大。”盡管嘴裏說出來是如此有爆炸性的消息,但是步雲霄的神情卻平淡得很,就仿佛在說“我是雲霄集團的老大”一樣平常,“如今的血影堂是歸我指揮的,隻不過除了血影堂裏的少數幾個高層,就隻有你們兩人知道這一點了。”
端木洌震驚而意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他……他居然是血影堂的人,而且還是龍頭老大?這……這怎麼會呢?當年的洛錚,不過是個……雖然說不上弱不禁風吧,但也總給人一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怎麼會成了一個冷血無情、手段高端的殺手首領?難道就是因為展初露策劃的那個陰謀改變了他,讓他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看到端木洌臉上那震驚的表情,步雲霄自然絲毫不覺得意外,他淡淡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麼,很難接受?是不是覺得當年那個二級風就能吹倒的文弱書生,怎麼都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心狠手辣的冷血殺手?人是會變的,隻不過變好變壞……就很難說了。”
苦笑了一聲,端木洌點頭說道:“是有些難接受。雲霄,你從一個單純的學生,變成了殺手集團的首領,中間一定經曆了很多事情吧?還有,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步雲霄笑了笑,簡單地說道:“經曆了很多,那是一定的,隻不過已經沒有必要一一細說。總之那天晚上,展初露狠狠擺了我一道之後,我不得不連夜離開了學校,然後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死了之的。但是機緣巧合之下,我遇到了血影堂上任首領,他跟我一見投緣,於是就收留了我,並且有意要我接替他的位子。我那個時候早已萬念俱灰,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為了表達再世為人的意思,我在國外秘密做了整容手術,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