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雲吃了一驚,慌不擇路的逃了下山,待他下山之後,天空橫掠過幾道光痕,直奔“忘語崖”而去。
“這定然是師尊一行人奔向忘語崖,我現在是偷跑出來的,且不管他,先去約定地點等待李開銀。
易流雲一路哼著小曲而去,渾然不知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來到了二人約定的地點,易流雲左右閑著無事,就提著那一把於忘天崖底得到的漆黑長劍,取出來琢磨。
說來也怪,這長劍自從出了忘天崖之後,劍身就失去了光澤,仿佛失去了靈性一般,象是一塊廢鐵似的。
無論易流雲如何拚命的灌注先天之氣,這劍身就如同死水般波瀾不驚,不起一絲動靜。
這讓易流雲極為煩惱,天下玄器,無論是靈器、法器、還是玄器,甚至於飄渺不可測度的時運之器,隻要灌注氣息於其中,總會有一些反應,就如同水滴彙入大海之中,即便漣漪再小總也會是有的,但這一把漆黑的長劍就如同俗世的銅鐵似的,沒有任何動靜。
唯一讓易流雲覺得欣慰的是,這一把長劍削鐵如泥,斬切山岩如同豆腐一般輕鬆,倒當得上寶劍二字。
隻是左右苦思無果,易流雲便將太玄劍收了起來。
正自揣摩間,不遠處小胖子李開銀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大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開銀一路狂奔,還未曾到易流雲身前,便遠遠的嚷開。
“大事,什麼大事?”其實易流雲隱約也猜的到肯定和忘天崖有關,不過卻故作不知。
李開銀氣喘籲籲的跑到易流雲身邊,就近小聲說,“大哥,出大事了,傳聞中玄道三大禁地之一,藏於我們流雲宗的忘天崖塌陷啦!”
“啊,竟有此事?”易流雲故作一大驚。
“難道你不知道?”李開銀擦了把汗,嘟囔了一句,“大哥能夠自由進出忘天崖,還以為你知道後會著急呢。”
易流雲的身份在李開銀這裏已經不算什麼秘密,既然彼此決定深度合作,易流雲自然不會瞞著他。
“著急有什麼用?何況我不過是進去睡覺而已,也沒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易流雲也回了一句,心裏卻在想忘天崖塌陷後宗門對待他的態度會不會改變,畢竟,他是唯一進入過忘天崖的人。
李開銀也是個狡猾的家夥,自然不信易流雲的隨口解釋,但他也不戳破,隻是說,“傳聞忘天崖中藏著一件無可匹敵的武器,很有可能是傳聞中的時運之器,威力甚至於不下於那流雲幻境深處的‘法則轉輪’。”
易流雲“哦”了一聲,也沒見激動。
李開銀見易流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覺得沒趣,便不再羅嗦,隻是拉著易流雲急於離開此地。
按照他的說法,因為忘天崖塌陷,引起流雲宗高層的震動,已經下令封 鎖進出山脈的隘口,門下弟子許進不許出,直到查明忘天崖塌陷的真正原因為止。
幸好二人所在的山峰雖然屬於流雲山脈,卻不在宗門附近,這一帶至多被巡邏,卻不會封 鎖,二人得了便宜,匆匆下山往那玄道坊市而去。
流雲宗占地廣袤,流雲山脈囊括方圓近十萬裏,除卻宮殿所在的萬裏山峰之外,其餘將近一大半的土地都荒無人煙,作為淩駕於世俗之上的超凡者,世人向來不敢越其領域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