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濫?王識玉,你說話放客氣一點,這是我大哥,可不是什麼下三濫。”李開銀一再忍讓,卻也不是泥塑的性子,冷著聲回了一句。
不想易流雲卻在一旁拍掌,“這就對了麼,別人罵了你,你又豈能忍氣吞聲,小肥,不用給我麵子,狠狠的罵他,不給他一些顏色還真當自己不是馬臉男了。”
“混賬,你給我住口!”
易流雲左一個馬臉男,右一個馬臉男,一瞬間便讓王識玉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藍袍青年一張麵龐漲的青紫,一掀衣袍下擺,大喝一聲,“李開銀,你今日帶著下三濫的朋友如此羞辱我,罷了,本來你我三族每十年一次的比試看來要提前了,今日,我便向你下戰寶帖,在這逍遙坊室內一決雌雄。”
“戰寶帖?什麼玩意?”易流雲聽著一頭霧水。
李開銀卻是一臉凝重之色,沉默半晌,拉著易流雲就往回走。
但就在此時,重物破空之聲如利箭一般呼嘯而來,狠狠的刺入李開銀與易流雲身前一丈外的白銀地麵上。
那是一麵銅製的牌符,其中刻了一個石頭的模樣,石頭表麵還有一個淡藍色的“王”字。
李開銀頓時止步。
身後傳來王識玉不屑的冷哼之聲,“李開銀,我下了戰寶帖,每十年一次的戰寶帖,你知道規矩,若是你今天走了抑或是不接,我想,你怕是沒臉再以‘金石盟’李家的第三代傳人候選自居了吧。”
李開銀沉默不語,象是石頭般沉冷。
易流雲看出李開銀的難處,心頭一動,抬前一步,一腳將插在地上的青銅牌符踢翻,笑著說,“開銀,我今天再和你上一課,一般來說,狗咬人一口,難不成你也去咬狗一口?何況是一頭長著馬臉的狗,人麼,就要知道忍讓,何必跟畜生計較。”
說話間易流雲就拉著李開銀往前走去。
可此時二人麵前閃過兩道魅影,如同兩尊鐵塔般橫於去路前方。
周身氣霧繚繞,正是跟在藍袍青年身旁的兩個陰玄境高手。
“怎麼?你想動手?”易流雲不屑的望著眼前兩個一臉冷漠的陰玄境高手。
“動手?我王識玉怎麼做出如此沒有風度的事情?”
藍袍青年一甩長發,大步邁前,長聲而言,“李開銀,此刻四周有著不少的看客,你我乃是‘金石盟’的子弟,膽子小,沒本事不礙事,可若丟了你們李家的臉麵,臨陣而逃,隻怕日後你也無顏麵對李氏祖宗了吧。”
李開銀麵色忽的一緊。
“開銀,何必跟頭瘋狗計較,走了便是。”易流雲一見不妙,便安慰幾句,拖著李開銀便想離開,但四周此刻已經遍布了不少前來購買法器的修玄者,都是一副指指點點的模樣,竟然無意讓開。
“哈哈哈,我今日才知道,原來這李家盡出窩囊廢,看來日後千年,‘金石盟’掌玄尊位與李家無關了。”藍袍青年卻在二人身後放肆長笑。
李開銀這才歎息一聲,握住易流雲拽著自己的手,低聲說:“大哥,他說的不錯,勝負事小,顏麵乃大,今日我若就這樣走了,以後怕是沒辦法抬頭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