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劍與金橫的心頭也是一片涼意,易流雲的話仿似戳中了他們心中最痛最軟弱的地方,以至於刀劍加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二人眼中一片頹廢,死灰一片。
“但你們遇到了我,玄道十門之一流雲大宗掌教關門弟子,一個能夠輕易改變你們命運的人。”易流雲轉過身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聲調如鐵,“你們隻有服從我,聽從我的一切安排,哪怕我讓你們去死,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唯有這樣,你們才有可能獲得衝擊神通法境的希望,無論是我的宗門抑或是我的仆人小青,都有著古老強大的道統,有朝一日,我會賜予你們獲得道統的身份,提攜你們進入神通法境,但前提是,你們絕無二心的忠誠。”
白骨劍與金橫同時下跪,壓製住內心翻滾的情緒,低沉的說,“願為主人效力,百死而不悔。”
易流雲笑了笑,又指了指遠處雲霧中的魚龍城,“把它給我經營好,按照逍遙坊市的模式去經營運轉,所有的靈石你們自己留下一成,四成歸逍遙坊市所有,其餘五成都替我投入金石盟的一個戶頭之下,不得有誤,你們記住了,唯有我強大了,你們才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才能從泥鰍變成蛟龍,否則,你們永遠都是不入流的散修,在此之前,我不想聽你們的馬屁,殺死你們不比踩死一隻螞蟻困難。”
白骨劍與金橫同時應到“屬下不敢”。
易流雲看著二人眼中深深的懼意,滿意的一笑,揮了揮手,“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白骨劍與金橫二人當即訕訕而退,二人甚至不敢用馭器飛行之術,而是恭敬的步行下山。
尤其是白骨劍,下山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山巔的瘦削背影,那一抹如同暗夜月色般妖異的笑容在心底烙印下極深極深的痕跡,永世難以忘記。
直到白骨劍與金橫二人下了山,陽傀才從虛空中轉了出來,他望著二人消失在山路盡頭的背影,問道,“小子,為什麼不多下一些禁製,你在那洗天老祖的空間袋內不是獲得了一些能夠控製人心魂的丹藥麼,為何不用?”
“用了又如何?不是已然下了生死符約麼?”易流雲望著雲霧籠罩的魚龍城,語音淡漠。
陽傀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用了自然會好一些,控製這些人的手段也會多上一些。”
“那又如何?”易流雲笑著說,“如果生死符約都無用,那些人對於丹藥的控製又怎會放在眼裏?”
陽傀卻猶自嘴硬,“總歸會好一些的,有些丹藥能讓人生不如死……”
“控製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便是給與他欲望。”易流雲忽然打斷陽傀的長篇大論,淡淡的說,”唯有給與他欲望,且讓他看見欲望能夠實現的可能,這便是最好的控製,跟著我,他們能夠獲得進入神通法境的可能,反叛我,他們得到的不會比跟從我得到的更多,這就已經足夠。”
陽傀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悠悠的說,“小子,你真可怕,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比我更象一個老怪物,因為你能夠通徹人心。”
易流雲笑了笑,並不言語。
“下麵我們該如哪兒?赴那獵魔之約麼?”陽傀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