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出去比劃。”劉雲天長老傲慢的一指殿外,在那裏,有著十萬步見方的流雲廣場,更重要的是,廣場上天地開闊,可以將箭隱的威力完全呈現,而在大殿中,劍玄無疑更具威脅。
“好,悉聽尊便。”易流雲滿不在乎的答應,當先縱出了流雲大殿。
劉雲天冷曬一聲,若是在大殿中動手,易流雲還有一絲生機,但若是到了殿外,廣袤的天空將是箭隱最好的舞台,易流雲,這個一向走狗屎運的紈絝之徒,親手將一絲生機給埋葬了。
大殿外,聚集了不少年輕的弟子。這些人大多是來看易流雲的判罰的,可誰也沒想到判罰沒有實施,倒是碰上了一場必然慘烈的比鬥。
“嘿,你們說,這次誰會贏?”
“廢話,自然是劉雲天長老了,傳聞此人乃是陰玄第四層的巔峰高手,一手裂雲誅心箭法神鬼莫測,手段狠毒,厲害的很啊。”
“未必啊,大逆之徒就沒輸過,是我的目標,他必定會贏。”
“小屁孩,一邊去,你懂個毛球,這是比鬥,輸了會送命的。”
“別欺負我師弟,當初無量宗的左念也是陰玄第四層,不照樣被大逆之徒一招擊敗,當我們五代弟子無知麼?”
“呦,還挺有見識,左念能和劉雲天長老比麼?哼,姑且不論左念的真氣雄渾程度無法和我們劉長老相比,而且劉長老什麼身家?一身下品法器,手中的那一把大地裂變弓更是煉化隨心,莫說是一個左念,十個左念我們家劉長老也能覆手擊敗,一個始終靠著狗屎運的家夥,能贏過廝殺經驗豐富的劉長老,癡人說夢話吧。”
“你才是狗屎,你們全家都是狗屎……大逆之徒永不敗!”
……
廣場上嘈嘈雜雜,大半支持易流雲的都是些新入門的五代弟子,陽武之門都未曾開啟,純粹是因為對於易流雲過往奇跡般的崛起而產生的單方麵崇拜,毫無理性判斷。
反觀三四代弟子,對於比試雙方的實力就有一個大概的正確判斷,幾乎都認定易流雲必敗無疑,即便有極少數持有易流雲會勝出的觀點的,也無一例外摻雜了感情因素。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比試,雖然境界相差並不懸殊,但實力卻判若雲泥。
易流雲站在廣場上,四周嘈雜的聲浪如同雲煙般飄渺輕忽,仿佛離他的耳畔很遠很遠,遠至不在一個空間,他隻是取出斬魄刀與赤火劍,兩臂垂立,頭顱微伏,象在打量地麵上的玉石花紋,眼神迷離。
就象是在比試前忽然丟失了狀態,銳氣全無。
劉雲天冷眼瞧著對手的變化,眼中的冷意也越來越濃,他修玄五百年,雖然根骨一般,但憑借著過人的毅力以及對於功法近乎瘋狂的修煉掌控,才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他的付出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因此,他的實力也是最踏實的,沒有一絲的弱點。
就拿他手中的這一把大地裂變弓而言,威力近乎於上品法器的邊緣,到手不過一個月,卻已經被他完全煉化,代價則是百年內的俸祿絕品靈石悉數用光,為此,他日後百年將會攬一些私活,一些長老們大多不屑為之的苦活。
但劉雲天不在乎,他是個實力至上的人。煉化了這一把大地裂變弓,他的實力激增,會讓他在宗門內的地位更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