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多?”等天青扇說完,易流雲問道。
“上士,就這麼多了。”天青扇躬著身,始終很恭敬。
“那多謝門主了,在下這就去清理這一頭貪吃豬靈。”易流雲笑著說。
天青扇微微一愣,“上士,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在這裏先安寢一夜,明日天色大亮再去清理那頭豬靈不遲,也好讓小老兒行些地主之誼。本門養育有一些靈種茶樹,喝了後對神魂裨益極大……”
“不用了,多謝門主的好意,等我清理完了這一頭貪吃豬靈再來叨擾不遲。”易流雲打斷天青扇的話,縱飛下山。
下山的途中,易流雲遇上了不少羽生門的弟子,他便又在詢問了一些事關貪吃豬靈的事跡,結果得到的信息與天青扇闡述的一模一樣,沒有出入。
易流雲若有所思,片刻之後,直奔十裏外的沼澤樹林而去。
待他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時,羽生門殿頂,天青扇的麵色變的異常複雜,望著易流雲遠去方向的眼神摻雜了一絲憐憫。
“師尊,這樣做好麼?我看這一個天道壇來的使者修為不強,遠不如第一個使者高明,我們這樣欺騙於他,是置他於死地啊。”天青扇的身旁,一個中年男子躬身立著。
“住口,你知道什麼!”天青扇一改往日的和藹,低聲嗬斥自己的愛徒,“你也看到了,最先來的那一個上士說了,必須按照他的話去傳達,否則,他將清洗我們羽生門,你知道那個上士的宗門是什麼?血衣門,玄道十門中最狠辣的門派,為了山門著想,我們隻有服從。”
“可是,師尊,往日 你老人家不是教導我們,修心遠比修為更加重要麼?這一次,你為何違背本意?”中年男子倔強的扭過頭去。
“你……”天青扇有些憤怒,但看了一眼平視自己的愛徒,他忽然歎了一口氣,“遠山,我的徒兒,你要知道,修玄界不是淨土,也有勾心鬥角,為了生存,我麼這樣的小門派隻能順應強者,明白麼?”
“師尊,您說的話弟子都明白。”中年男子應了一聲,“隻是,那個上士給弟子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也許,我們的選擇未必正確。”
天青扇卻笑了笑,“遠山,你還是過於年輕了,修為,是最真實的東西,騙不了人的,先來的上士境界遠超後者,這一點,毋庸置疑了。”
“但願如師尊所言……”王遠山的心頭再度浮現出易流雲的笑貌,不知為何,他的心頭始終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
也許,師尊的選擇未必正確。
……
十裏地對於易流雲而言,隻是轉眼間事。
眼前的樹林濃鬱茂密,連綿數十裏,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座小型的原始森林,而且靈氣異常的充裕,按照易流雲的感知,似乎方圓千裏內的靈氣都以一種異常的速度往此處攏聚。
毫無疑問,這一切的根源肯定是那一頭貪吃豬靈。
對於這樣一頭豬靈,易流雲知之甚少,至少在獵魔司他並沒有獲知到任何關於貪吃豬靈的信息,那一麵能夠反應妖靈類邪魔的古鏡被人為的毀壞了,需要數日才能複原。
易流雲不可能幹等,因為即便他等到古鏡複原,隻怕血衣門的人也會繼續破壞,不會讓他得到想要得知的信心,他現在有些開始相信青教頭的話了,流雲宗的勢力衍生不到天道壇,在那裏,實力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