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那頭貪吃豬靈到底怎麼回事?”天青扇身在半空還未落腳,便急不可耐的詢問。
古遠山低聲說,“師尊,那一頭貪吃豬靈的確複活了,而且擊殺傷了兩位師叔。”
“怎麼可能,我那兩位師弟雖然不如大師兄修為高絕,但也不下於我,加上數百陽武弟子守護,茶莊怎會被攻破?”天青扇鐵青著臉,不斷搖頭。
“師尊,你且請看。”古遠山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枚光影球,灌注真氣於其中,頓現一幕血腥的場景。
一頭貪吃豬靈如同亡靈般現身,狂性大發,且不知疼痛,近乎是搏命一般將自己的師弟擊傷,更為可怕的是,在他身旁,還有一個披著紅袍的怪人,實力更為強悍,正是得益於此人的相助,自己眼中牢不可破的茶莊防禦如同紙糊的一般輕易被撕開,接著被毀的一塌糊塗。
然後,一頭木訥的貪吃豬靈,一個遮住麵貌的古怪箭隱,就象是尋個地方撒泡尿一般,尿撒完了,直接拍屁股走人。
光影由此戛然而止。
天青扇看的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頭妖靈和一個修玄者並肩作戰,這等大不逆的行為僅僅是為了破壞他羽生門的財源重地--醒魂樹莊園?這簡直是荒唐滑稽到了極點。
“誰,到底是誰?”天青扇旋即醒悟,指著古遠山說,“去,去找那個血衣門的上使,讓他替我們解決。”
古遠山看著師傅,一副欲言又止的苦瓜臉模樣。
“怎麼了?遠山,你開始不聽我的話了?”天青扇怒火衝頭,往日的和善風度蕩然無存。
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來,打斷了天青扇的怒火。
“門主不必憤怒,是我讓您的愛徒如此做的。”
天青扇猛然回頭,隻看見大殿的盡頭,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正坐了一個年輕人,他敲著二郎腿,姿態悠閑的品味著一杯香茗,那是上好的醒魂茶,對於壯大神識氣海有著不俗的療效,術師的最愛。
“上使……,您,您怎麼會在這裏?”天青扇一時有些語無倫次,表情還是很精彩。
“怎麼?我不該出現在這裏麼?”易流雲小嘬了一口香茗,滿足的歎了口氣,又輕笑著說,“或者,我該埋骨在貪吃豬靈的森林,那一片早已被埋伏的地方?”
天青扇心頭驚濤駭浪般糾結,但還是勉強一笑,“上……上使說笑了,老夫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閉嘴!”易流雲驀地冷聲打斷,抬起頭,若星海般深邃的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天青扇,聲調冷如寒鐵,“貪吃豬靈早在我來前已被擊殺,你卻告訴我,一切都未曾變化,因此,不惜讓所有的門人統一口徑,可惜,你卻未曾想過,所有的門人都是同一般的說辭,絲毫不差,這樣明顯的漏洞我怎麼會察覺不出,你真當我是蠢貨麼?”
天青扇如遭雷擊,就象被人當麵抽了個耳光般張口結舌。他此時才回想起來,幾日前易流雲下山時曾不斷詢問過四五個弟子關於貪吃豬靈的情況,本以為統一了口徑會讓謊言更完美,卻沒想到因此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這已然並非是他愚蠢,而是對手過於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