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就預算到它反應的易流雲又豈會沒有應對之策?
驚怖功法--逆鬼七式之餓蜉抬頭淬然使出。
這一擊可謂強悍絕倫,饒是煞魅也難以在太玄劍加上驚怖功法的威力下占得便宜,它隻能略微退卻,可就是在這一退之間,易流雲欺身而上,手中的太玄劍再度發出一道蜇人的斑斕光氣。
如天外隕石橫空,如大地震動開裂。
這一道斑斕無匹的劍氣恍若洪荒時醒來的凶殘巨獸,隻一刹那之間,於煞魅的大爪即將探伸至易流雲的頭顱之前,將其輕鬆的一分為二,就象是劈斬開一塊豆腐。
“劍煞之氣!”
虛鶩終於看清了易流雲翻盤的手段,那是一股無匹霸道的劍煞之氣,這煞氣是如此的古怪強橫,以至於天性靈體的虛鶩於心魂深處產生出一股難以遏製的顫栗。就算是當初碰到魅中霸者的煞魅它都未曾如此驚惶過。
這兩道劍煞之氣強橫無匹,但對於易流雲的真氣耗費極大,近乎席卷一空,兩劍出手之後,易流雲便以劍拄地,單膝下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虛鶩自然是望風而逃。
但易流雲怎會如他願?連續兩個音節再度咬牙蹦出,“龍!龍!”
先後兩道飛葉刃連續撞擊於困獸血籠的一點,後者當即如清脆的玻璃一般破裂而開,此時的虛鶩已然遠去數裏,仿若一抹輕煙,視線的盡頭隻餘留下微小不可計的一個黑點。
易流雲隻側頭,笑了笑。
一旁的鶴清塵長身而起,深吸一口氣,取出身側紫紅色的玄鐵之箭,張弓、搭箭,一箭如流星趕月,橫掠天際。
“啊……”
慘叫聲撕裂虛空傳來。
鶴清塵身軀一閃,十個呼吸之後,奄奄一息的虛鶩被他從空中扔於易流雲的身前。
地麵上,那一張清秀的少年麵龐此時消失不見,於此時,現出了這一頭高等魅靈的真正模樣,一個血肉猙獰的怪物,眼中盡皆是驚惶恐懼之意的怪物。
易流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傷口,那是一處刺在魅心頭的玄鐵之箭,箭身上猶自燃燒著紫紅色的火焰,這火焰妖豔熊烈,無時無刻不在燒灼著虛鶩的血肉與靈魂。
“你以為這殺局是你布下的?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虛鶩痛苦的眨了下眼,近乎呻吟的說,“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會贏?”
易流雲從虛鶩的懷中取出三個空間袋,那是之前被易流雲斬殺的兩個乾坤衛以及虛鶩本身的藏物,他掂了掂三個空間袋,撇了撇嘴,“嗯,東西夠重的,看來這次收獲不小,我既然知道遮天城的存在,又豈會不知白龍寺有你們的內應?可惜,苦無菩薩早就答應我今日白龍寺中不會出現一人在此地,獵魔司的人回轉也不過是降低你的警惕,好讓你這個蠢貨早日現身。”
虛鶩猶有不甘,“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祭出陽傀?”
“為什麼要祭出陽傀?”易流雲很詫異的反問,“祭出陽傀好讓你捕捉麼?本來我倒準備讓那個家夥出手的,可對敵之時你總是步步摧壓,而不是一舉將我擊潰,似乎就是故意為了讓我翻盤留下機會,這讓我很好奇,試想你若與人進行生死爭鬥,是尋求一擊必殺還是糾纏不休?這不是一個可笑的問題麼,所以,我決定不使用陽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