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這個禿驢給我的都是些什麼石頭。”李開銀從懷裏扯出一個空間袋,敞開來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大堆中品靈石,少說也有近千枚。
“吆,中品靈石啊,小肥你降檔次了,靈石的買賣都做,大小通吃啊。”易流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李開銀近乎咆哮的大吼,“什麼我大小通知,這是憐花那個殺千刀的禿驢給我的賭注,說好是一千枚中品法石,當時也的確是一千枚中品法石,誰料待比試結束後,我再翻看一看,竟然會是一千枚中品靈石,靠,這廝好下作的幻術手段。”
中品靈石與中品法石,一字之差,價值卻有天壤之別。
“這樣啊,憐花這廝還真是手段了得,不僅通徹藥師之學,竟然還懂得高明的幻術,不簡單。”易流雲又回想起憐花與煉紅鶯的賭注,此時想來,定然也被憐花那廝做了手腳,當時自己就覺得奇怪,那家夥雖然貴為白龍寺的伏魔大金剛,卻是個十足的窮光蛋,從哪裏一下子變出來一萬枚中品法石?原來是施展了幻術。
但能夠瞞過閱曆廣博的煉紅鶯,這幻術手段也極為高明了。
李開銀憤然大怒,憑心而論,若是虧本個一萬枚中品法石倒也忍得,做生意麼,自然不會永賺無虧,有虧有賺,這才是個生意人,可憐花那廝赤裸裸的就是坑蒙拐騙,頂沒有技術含量的下三濫,他李開銀最鄙視這樣的騙子,再加上那家夥清清秀秀的,整天一副鄰家少年的清純樣,李開銀氣便不打一處來。
清純,清純你妹啊,你一個敗家的和尚,裝什麼風塵美少年。
越想越是憤怒,若不是打不過那家夥,李開銀早就和他玩命搏殺一場了。
“小肥,算了,一千枚中品法石而已。”易流雲理清了頭緒,笑著勸道。
“不成,我生平最討厭騙子了,此事若不計較,我金石盟弟子的顏麵何存?”李開銀堅定不移,此時身為玄商的強烈責任感油然而生。
易流雲卻一語道破心思,“唉,不就是給人騙了麼,至於麼,何況憐花實力強悍,我都要退讓三分,你也不是他對手啊。”
李開銀咆哮,“打不過我就花錢請人,獵魔司高手多的是,我就不信出大把的法石就沒人接下這個活來,器宗的弟子最願意幹這殺人越貨還能修煉的活,再不行,我就使毒,好歹我也是個毒究,一定讓他知道厲害。”
“扯遠了,小肥,”易流雲擺擺手說,“我就要與傀儡宗的陰絕大戰,實在不想看到你們幾個窩裏鬥。”
“什麼?與陰絕大戰?老大你是開玩笑吧。”李開銀吃了一大驚,他最是了解易流雲不過,智謀一流,有膽有識,看似放蕩不羈,其實愛惜生命的緊,真若是麵對驚人的危險,他絕對會規避的。
做生意第一要旨就是規避風險,減少盲目的投資,明知道風險極大還貿然出手,那便是蠢貨。
李開銀始終記得易流雲和他講過的生意法則第一條,縱觀易流雲的一舉一行,看似冒險衝動,但其實都經過了精準的算計與強大的憑仗,風險並沒有大到無可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