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雲卻暗中冷笑,區區一個玄界胸器少女,稍微誇讚兩句就不知東南西北了,他也不辯駁,隻是淡然一笑:“我給姑娘講個故事如何?有一個人很可靠,很實誠,很願意替人保守秘密,於是很多人都願意將心事和他分享,可結果呢?”
“結果呢?結果怎樣?”器宗少女一時間不清楚易流雲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秉著好奇寶寶的心態,她決定還是要追問一下事情的結局。
易流雲雲淡風輕的說道:“結果他被殺了。”
“切,什麼破故事。”梅紫念很是不屑易流雲的爛俗故事,但旋即就領悟過來,神色一緊,周身氣息催運,冷冷的說道:“姓易的,你想怎樣?”
“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告訴姑娘,唯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如果有人以為秘密是可以待價而沽的,便大錯特錯了。”
梅紫念看著易流雲雲淡風輕般的表情,胸前雙峰又再度急速起伏,她近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姑奶奶不吃這一套,你到底想怎樣?想動手就莫要婆婆媽媽的。”
“嗬嗬,梅姑娘誤會了,那不過是個故事罷了。”易流雲輕輕揭過之前施加的巨大壓力,笑著說道:“我與姑娘乃是合作,並非是秘密。”
“你有這麼好心?”梅紫念此刻是不敢相信易流雲了,這家夥一會兒一個說法,光是一個破爛故事都聽的她心驚膽顫的,她此時隻想早早逃離這個鬼地方,不再受眼前這廝的折磨。
易流雲笑了笑,負手而立,慢悠悠的在殿中踱步,爾後,驀地頓止,輕聲說道:“隻要姑娘答應照在下說的去做,在下便將我那獨特的操控暗器之法傾囊相授,如何?”
“真的假的?”梅紫念心魂一跳。
器宗乃是玄道十門之一,曆史不算悠久,但卻難得的門規森嚴,器宗之下,有明宗與暗宗兩門,明宗擅長武器組裝,能夠同時駕馭數把武器,攻擊大開大闔,十蕩十絕,而暗宗呢,卻擅長使用各類雜兵,諸如短刀、匕首、針刺、玉簪,但凡世俗中人的一些瑣碎之物,到了暗宗手中都能成為莫大的殺器。
梅紫念貴為這一代器宗掌教慕容千絕的愛女,但卻隨母親入了暗宗,對於一些獨特的暗器功法近乎有癡迷的嗜好,易流雲與她爭鬥的那一日,詠脈異法給她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她之所以不惜孤身一人隨同眾人進入這摩金神殿,為的便是那易流雲的獨特暗器功法,不過這個念頭藏的很深,天知曉眼前這個無恥的家夥是如何知曉的?
不過朝思暮想的功法在前,她卻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頭的狂喜,冷冷的問道:“你真會這麼好心?不過據本姑娘的觀察,你不似一個大方的人。”
易流雲卻笑了笑:“姑娘的確很了解在下,堪稱知己,在下很小氣,小氣到令人發指,不過器宗乃當今玄道十門實力強勁的一宗,最主要的是,對我流雲宗無害,在下不想得罪一個不是敵人的朋友,所以,才甘願和梅小姐做這一筆交易,是交易,不是秘密。”
“呸,鬼才做你的知己。”梅紫念暗中淬了一口,神色卻平靜的說道:“算了,你說的倒也在理,器宗的確沒有染指流雲宗的意圖,這交易本小姐也談不上吃虧,就從了吧。”
易流雲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符,就要遞過去。
不想梅紫念卻拉開距離,神色肅穆的說道:“你離本小姐遠一些,玉符扔過來便好。”
易流雲也不多言,隻是將玉符屈指一彈,扔了過去。
梅紫念倒也小心謹慎,隔空取了玉符於空間戒指中就要走人,不過此時易流雲又在身後悄然說道:“姑娘,不驗一下貨麼?”
梅紫念先是一愣,旋即趕忙取出玉符滲透神識讀取,這一讀取後,當即蹙起了眉頭。
“怎麼隻有一小半……?”
話還未曾說完,一隻冷金屬質感分明的鐵臂便箍住了她細嫩的脖頸,耳畔更是響起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你若是敢動一下,老夫保證你人頭落地。”
梅紫念心頭一涼,知曉自己還是中了對方的奸計,尖聲大叫:“易流雲,你無恥,你下流。” “無恥下流的還在後麵呢。”易流雲詭異一笑,忽然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
梅紫念暗道一聲不妙,可此時那脖頸上的那一隻大手狠狠的箍住自己,任憑自己如何掙紮,真氣始終難以催動,就連往昔引以為傲的血神通——毒鳩發動都毫無效果,毒氣沾染入那一隻暗金色的手臂中後就如同泥沉大海,沒有一絲回應,直到此時,她才後悔自己十足大意,以至於陷入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