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老二?”老大抱著老二下地,卻發現老二周身被洗劫一空,就連上品的大斧都給人奪了去,更遑論空間戒指了。
老二抿嘴一語不發,遠處的塵霧中,一尊金色的光影破空而出,手中提著三雄老二的那一柄紫色大斧,氣勢駭人。
“是那頭傀儡?”老大心頭一動,他倒是知曉易流雲有一具神妙無比的傀儡,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在酗酒時發動,這一點,倒是真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老大也不說話,隻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大斧,遞給了捂臉的老二。他兄弟三人乃是明宗的後起之秀,一體同心,往往會替對方留有一把適合的法器,以防武器被毀的情況出現,因此,想要擊敗明宗三兄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得大斧在手的老二頓時神魂一震,凶狠的睜開眼,死死的盯視著陽傀,幾乎是咆哮著吼道:“老大,我要把這畜生碎屍了。”
爾後,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大吼,各自劃出兩道截然不同的殘痕軌跡撲殺向陽傀。
而此時的老三一直在盯視著戰場的動向,他將自己的隱藏的痕跡掩飾的很好,外人根本無暇顧忌,陽傀的出現雖然打破了最初的計劃,但這樣的意外也在他的算計之中,他早有應對之策,他也沒有告訴老大和老二,身為明宗三兄弟中的智囊,他很清楚兩個二貨兄長廝殺還成,但考慮問題不會比一頭貪吃的豬好到哪裏去,因此,全盤計劃隻有他心中明了。
等待時機,暗中給與那酣睡的易流雲勢在必得一擊才是王道。
可讓老三有些鬱悶的是,那漫天的塵霧似乎綿延不休,完全沒有散去的跡象,自己的真氣彌漫於其中,絲毫尋覓不到易流雲的蹤影,對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他去了哪裏?”老三心頭隱約覺得不妙。
可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你是在找我麼?老三?”
老三扭頭一看,一個青袍裹身的家夥正端著一壇酒水,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易流雲!”老三心頭一沉,沒想到這一次的偷襲竟然被對方識破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偷襲你的?你分明……”
“分明爛醉如泥了,是麼?”易流雲笑了笑,端起酒壇又猛灌了一大口,爾後,遞給了三雄中的老三,笑著說道:“你也來一口。”
老三狐疑的接過酒壇,濃鬱刺鼻的酒香撲鼻而來,老三微微皺眉,但還是在易流雲示意的眼神下喝了一小口,他不擅酒力,但對玄修而言,世俗的酒水劣不可言,至多隻能算是難喝的水罷了,與酒無關。但他喝了一小口就叫了出來,“這不是酒,是水。”
“回答正確。”易流雲接回酒壇,又仰頭灌了一大口,那造型看上去和一個迷離的醉漢沒啥分別。
“你在引誘我們上當?你早就知道今日的偷襲?故意以水代酒?”老三心頭一驚,聯想到諸般可能,心頭猛然一驚。
“引誘你們上當?你們明宗三兄弟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易流雲笑了笑,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水”。
老三目色一沉,“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兄弟?”
易流雲撇了撇嘴,忽然一指正在激鬥中的老大與老二的方向,笑著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老三扭頭一看,正在激烈交手的雙方忽然停了下來,迷霧中,有一襲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足足籠罩了方圓百裏,所有的塵霧都固定不動,就仿似時空定格住了一般。
昏暗中,有一個身披紫紅色大氅的男子如山嶽般踏伐而至,每一步都重如雷霆裂響,甚至方圓百丈的大地都隱隱的震顫。
“神通法境的高手!”老三眉目一揚,當即一躍而起,橫掠百丈,與自家的老大、老二並肩而立,擎出手中一把狹長的藍色長刀,死死的盯視著身前百丈開外的神通高手。
那是一個氣勢雄沉如山的男子,他個頭不算如何的高大,僅僅與明宗三雄的老大相仿,但不知為何,兩丈開外的魁梧身軀在三兄弟的眼中竟如山嶽一般高大,巍峨至無法逾越,甚至於巨大參天的陰影能夠遮蔽了天日。
老三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他微微舔了下唇,勉強壓抑住心頭的恐懼,沉聲說道:“在下是器宗的‘三雄’兄弟,於前輩並無間隙,隻是跟易流雲有些過節……”
未等他的話說完,山嶽般的男子便出聲打斷他的話語:“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三個不該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這裏就意味著必死無疑。”
老三心頭一沉,轉頭看向老大與老三,三人都是同一般的麵如驚色。
唯獨一陣清朗的長笑從三人身後傳了出來,“哈哈,你們三兄弟也夠蠢的,無量宗的宗主既然現身於此處,就意味著今天在座的各位不會留下活口,自報家門有什麼用?許或把你們器宗的宗主慕容千絕喊來倒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