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雲頸後寒毛都豎了起來。
好在他運氣不錯,生死兩心符約終於在這要命的關頭有了清晰的反應。
“到了,女王姐姐,終於到了。”這一刻,易流雲真有種淚流滿麵的衝動,他實在不想再被人握著那話兒審訊了…………
血骨巨龍全力飛行的速度堪稱浮光掠影,瞬息千裏,大約一日夜的時間過後,此刻二人橫渡小半個百鬼封印之地,終於趕上了易流雲所說的玲瓏一行。
……
賀守一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身旁依舊是身披獸袍的神秘美女天語,隻不過一眾羅天宗的弟子死傷殆盡,此刻存活下來的已然隻剩下他們三人,百鬼封印之地的凶險遠超其想象,在擊殺了數百頭厲鬼之後,終於碰上了一頭大鬼統領,在賀守一與天語合擊之下,那一頭大鬼統領終於覆滅,但羅天宗的弟子們也被洶湧如潮的厲鬼撕成了粉碎。
同門死傷殆盡,這讓他回去幾乎無法交差,鬼物的魂魄攝取不少,但無一例外都成了此時身旁天語的囊中之物,尤其是那一頭大鬼統領的精華,絕對能讓賀守一的三品生魂之獸晉升為二品,且能具有十次生機,可惜,也被天語席卷而走,這個來自玄道十門中最為神秘的萬獸山的美豔女子,在俘獲了賀守一的神魂時也將其修玄資源一並掠奪成空。
賀守一突然有了一些悔意,悔不該將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帶入百鬼封印之地,但此時騎虎難下,更何況此刻天語的身旁還有一個神通法境的絕頂高手壓陣。
那是一個枯瘦的老者,麵目黝黑,神色精幹,叼著一杆漆黑的煙槍,老者的胯下,是一座足有五十丈開外的巨大青色犀牛,這犀牛乃是遠古異種,具有十大玄獸之一變牛的血脈,脾氣火爆,強橫至極,不下於半步神通的陰玄頂級高手,此刻用來代步,乖巧的竟如同一頭馴養的家狗。
老者左右兩側,分別坐著玲瓏與天語,而至於賀守一,壓根沒有上車的待遇,隻能一人駕著腳下的紫鼎不緊不慢的跟在老者的青犀之後。
更為憋屈的是,即便心頭怒火交織,但麵對神通法境的至強者,也隻有忍受,且不能流於表麵。
“待我回去之後……”
如賀守一這樣欺軟怕硬的貨色,也隻能玩玩心理安慰了。
青犀上,那枯瘦的老者不時的開懷大笑。
“哈哈,南離小姐,真是個會說話的妙人啊,本尊久居化外之地,與凶獸交道打慣了,寂寞無常,心境也有些枯萎了,不過今日見了南離小姐這樣的妙人兒,老懷開慰,南離小姐,本尊也是東方修玄界有數的神通高手,蛟龍尊者是也,老夫如今孤身一人,不知南離小姐可有意與老夫結伴雙修啊?”這老頭說話時一副色眯眯的德行,一隻枯瘦如雞爪的右手更是悄然往玲瓏的腰間摸索而去。
“殺千刀的老色鬼!”
玲瓏暗自咒罵一聲,柳枝般輕盈的細腰一擰,就象是片落葉般轉至老頭的背後,一對粉拳輕巧有力的在老者肩後敲打按捏,笑著說:“尊者啊,您老如此威猛,何愁沒有道侶啊?我這樣姿色修為都很尋常的小女子,隻怕入不了您老的法眼啊。”
老頭的祿山之爪沒撈到,卻也不甚在意,手風一轉,按住玲瓏在其肩膀上捏拿的小手,眉開眼笑的說:“不一般,不一般,老夫瞧你根骨上佳,又是平生罕見的美人兒,作道侶正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可人家的皮膚不好,又粗糙又黑……”
“否也,這叫韻味,老夫最喜小麥之色,健康,有彈性……”
“不行,我娘親說,曾有天機穀的神通之師替我算過命,克夫啊,終其一身,隻能獨修,誤了修為事小,若誤了尊者的性命,南離我於心何安哪。”
“不妨事,修玄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信什麼卦象豈非笑話一場,天機穀的家夥們最是喜歡故弄玄虛,一幫大騙子!”
玲瓏恨的牙癢癢的,偏偏這時,那老者左側的天語也笑著說道:“不錯,南離小姐,我家師叔最會疼人,你這樣的美人兒得我師叔青睞,日後修為精進不說,便是我師叔獨門的馭獸心訣也能傳授於你,有此無上秘訣心境傍身,何愁不能縱橫四方玄界?”
“哼,真當本小姐是南方修玄界的外來戶呢?什麼破蛟龍尊者,一個神通法境的老色狼而已,萬獸山的棄徒,聲名狼藉,老娘就是一輩子不找男人也不會找上這個僵屍似的老幹貨,不過眼下對方勢大,總得找些話語搪塞過去才好。”
乍眼瞅見蛟龍尊者色眯眯的眼光,玲瓏心神一凜,目光微微一轉,落在賀守一的身上,不過旋即打消了主意,這貨也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碰上老色狼,屁都不敢放一個,也隻是一頭夾著尾巴的草狗。
果不其然,賀守一碰上玲瓏求助的眼光,直接轉過頭去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