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和一個小家夥動什麼殺氣?一點也不符合你昔日的金牌身份。”一聲充滿磁性、略帶沙啞的女子聲音從虛空中梟梟落下,下一瞬,一個頭戴巨大氈帽的妙曼身影浮現在易流雲的頭頂,而在其身後,是正乖巧嗬氣如家犬般聽話的摩金獸。
易流雲堪堪穩住落地的身形,抬頭一看,眉頭又擰了起來。
眼前出現的這個女子看不清臉型,但其氣息如那有鬼同一般詭異,竟然無法勘測出深淺與虛實,就仿佛虛無一般。
“我的同伴呢?”此時也不是驚異對方實力的時候,易流雲瞧見摩金獸的一瞬,便暗道不妙,恐怕千機碰上麻煩了。
那頭戴氈帽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你是說那個用傘的家夥?哼,他的套路中有魔宗的影子,小子,你膽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和魔宗的人來往。”
易流雲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將太玄劍取出,劍鋒一指,遙遙射定對方的眉心中央,冷聲喝道:“我的同伴如何不用你來操心,你隻需告訴我他的死活,你也最好慶幸他還活著,否則,無論代價如何,就算拚上我的性命,也會將你誅殺的。”
“誅殺我?口氣不小。”頭戴氈帽的女子似乎在聽一個笑話。
“小姐,這小子膽子太大了,不若讓有鬼教訓他一頓吧。”此時的有鬼再度恢複成一臉笑意的模樣,詭異的雙手再度攏在袖子中。
“憑你?我怕你死性不改,控製不住殺氣將這小子殺了,若是殺了他,我怎麼向紫念交代?”頭戴氈帽的女子哼了一聲。
有鬼聳聳肩,退後一步,不再言語。
而此時易流雲再度殺氣森嚴的問了一聲:“回答我,我的同伴下落呢!”
頭戴氈帽的女子直接無視易流雲的逼問,而是傲然回道:“小子,你的樣貌還湊合,實力也勉強入老娘的法眼,現在就跟我走吧,老娘不打算動手。”
易流雲深吸一口氣,太玄劍驀然綻放出一道嘹亮刺眼的金光劍氣,轟然撕卷向半空中的梅三娘。
可就在他的劍氣剛發動之時,那頭戴氈帽的女子手臂驀然一揮,霎那間,一團青色的雷霆光團炸裂而出,就仿似在虛空中開出一道裂痕般,徑直將易流雲的大雲龍劍氣持中撕裂,下一瞬,雷霆光氣又在易流雲的身前分作幾大分身,一頭青龍,一頭白虎,一頭朱雀、一頭玄武。
四個恐怖的巨大光影圍繞易流雲身側四個角落固定,轟然噴出一道雷光,下一瞬,徑直將易流雲的身軀固定,連並一絲真氣都施放不出。
無上絕流功法——四相封印。
“小子,你雖然實力湊合,但在老娘麵前不值一提,我勸你態度放好一些,否則,下一擊老娘不介意扭斷你的胳膊或是大腿。”梅三娘負手而立,收拾下易流雲簡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易流雲暗道不妙,匆忙間從懷中取出了那向無缺交給自己的玉牌,扔了過去。
梅三娘隔空攝取這一枚金牌在手,微微訝異了一聲:“嗯?是向老頭的貼身玉牌,想不到你竟然認識他,哦,是了,傳聞向老頭定居於魚龍城了,看來這個老家夥和你有些交情啊,嗯,怎麼,想靠這一麵玉牌讓老娘放過你麼?”
不料易流雲卻搖了搖頭:“不,我隻想問你我那同伴怎樣了?若是可以,請你放他一條生路。”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極為重情義的小家夥,放心吧,你那同伴沒事,我不過將他擊傷,估計一時半會兒他是沒辦法過來幫你了。”梅三娘沒想到易流雲在生死關頭竟然還知曉關心同伴,不由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線。
“這小子倒也算有情有義,紫念跟了他,倒也不錯,至少日後不會輕易拋棄於她。”
一念及此,梅三娘便笑著說道:“小子,老娘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家念兒麼?”
梅三娘的話如沐春風,剛硬的聲線都柔和了不少。
易流雲微微一愣,這才想起對方乃是梅紫念的母親,母親關心疼愛女兒,問起這樣的話是再恰當不過的,可他卻不知如何回答,一旦回答的不好,幾可有性命之憂。
但易流雲仔細一想,欺瞞終究不是一個辦法,畢竟瞞不了多久,一旦被梅三娘覺察,隻怕到時就會演變成兩宗大戰,與其如此,不如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