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要救的那個人要死了。”
“那……那怎麼辦？”聶凡急了。
“先走。”雪霽說道。
“可是……”那個雲妃剛剛不是進來了嗎，那他們……
“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快走，被那女人發現也就罷了，若是被離牧發現，我可救不了你。”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雪霽冷聲催促道。
“…好吧。”半晌聶凡才反應過來那個離牧是誰，無奈隻得再溜出去。
看到那倆宮女還在那裏，雲妃應當也還沒出來，她藏在樹叢的後頭，也不知道這樣躲著對不對。
“她是故意引你進去，知道了你不是國師的人，回去後應該會直接挑明問你。”
“她故意引我進去？”聶凡驚愕。
“要不然你以為她把你帶到這兒來，又把你留下，是為了讓你看風景嗎。”
“你……我發現你這人嘴很毒啊。”聶凡不高興了，她好歹是他的主人吧，怎麼感覺她才是被奴役的那一個。
她是笨，可是也不要整日嘲諷啊，她的心靈很脆弱的。
雪霽不說話了。
忽然間沒了聲音，聶凡疑惑的低頭。“怎麼不說話了。”
“喂？”
“你不是嫌我嘴毒？”
聶凡嘴角一抽，這妖還會耍脾氣。“你真的是才出生幾天的妖嗎？”怎麼感覺像是個千年老妖怪呢。
“不然？”
“……”
好吧，他出生才幾天是事實，那他這性格是源於他的主人？
看那副畫畫工那麼細膩，聶凡實在想象不出那是個性格刁鑽的人。
“不是說畫妖有執念嗎，你的執念是什麼？”
“不知道。”
搖搖頭，索性也不問了，問他關於畫的問題基本沒有知道的，不過腦袋瓜聰明是真的。
起先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真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後來才發現，那些事情他不是不會，隻是沒有接觸過，所以不會。
可到了京都之後，從被綁架到皇宮，她都是聽他的才走到了這一步，要不然她什麼都不懂，別說救人，怕是連她自己都得搭進去。
難道妖都這麼聰明？
聶凡心下思索，發現處在生物學的領域壓根找不到答案。
“先不用急，烈霏奴並沒有立即答應他，心下也是想著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為什麼？”她不是皇上的人嗎，拖延時間他不是死的更快？
“因為她也不知道離牧說的是真是假。”是為了皇上還是自己，估計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這時候，那側門突然被打開了，烈霏奴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隻見她向前走了幾步，在看到大門前的兩個宮女後，便頓住了腳步。
略一停頓，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看來她並不想讓雲妃知道他們私下裏見麵，很明顯，剛才那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而雲妃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雪霽出聲。
“哦。”
她跟在烈霏奴後麵，心裏糾結是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她後麵呢，還是繼續鬼鬼祟祟的跟著。
現實幫她做出了選擇。
乾坤殿附近人少，是沒人看得見她猥瑣的身影，可一出了這裏人就多了，宮女太監什麼的來來往往，她想繼續藏下去也沒辦法了。
聶凡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