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霏奴將軍以雷霆萬鈞之勢清掃了國師的餘黨,將六歲的大皇子扶上了皇位,明裏雖是皇家掌權,暗地裏卻是烈家在把持著著朝政。”
畢竟小孩子懂什麼治理國家呢。聶凡撇了撇嘴。
原來那晚她是要計劃著逼宮的,恩...也不能算是逼宮,雪霽那天對她說,那國師心術不正,野心頗大,所謂的長生不老藥製成之後,他必是要占為己有的,可是他又不確定藥性如何,所以就先拿皇帝做了試驗品,在看到藥效之後,當晚就按捺不住的想要篡位了。
雲妃與他應該是合作關係,離牧並沒有料想到她會殺了皇上,還有一件事就是,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就是烈霏奴。
她把守宮門的人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包括宮中重要的巡邏士兵,還有長生殿的侍衛,看似是國師的人,實則卻早已投靠了她,所以林朝他們闖進殿門的時候,才沒有遇到一絲一毫的阻止。
整體來說,就是離牧與雲妃相互利用,卻被烈霏奴從中擺了一道,從而改變了全局的發展。
隻是不知道那個為權殺夫的女人,到最後又是個什麼下場?
“烈將軍看似大獲全勝,可是那離牧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在行刑那日硬是使了障眼法,跑了!”那說書人激動地一拍桌子,聲音高亢,神情變換之間演繹的是栩栩如生,看的眾人止不住的搖頭歎息,一時間周圍皆是唏噓之聲。
聶凡還沒來得及讚歎這說書人良好的藝術功底,就被突如其來的信息驚得瞪大了眼。
“跑了?”她與眾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瞬間被淹沒。
“是啊,那賊人狡猾,不知何時就掉了包,劊子手將其頭顱斬下來的時候,那才一溜煙兒的變成了一截木頭。”
“唉....”她亦隨著眾人歎息。
“你在這兒湊什麼熱鬧?”脖子一緊,身後傳來雪霽獨有的清冷語調。
“哎輕點.....”她被這力道扯得站不穩,齜牙咧嘴的道。
“有這時間不如趕路,去蜀山的路程,還遠的很呢。”扯著她的衣領,雪霽語調清冷,眼光卻是看著前方桌旁的人。
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累贅。
君白外貌奇異,那一頭白發便能惹得很多人的注意,無奈他們隻能選擇一些人比較少的路線,可如此一來,路程便大大加長了。
“怎麼了嘛,我聽一下都不行?”聶凡掙脫出他的魔掌,委屈的癟癟嘴。
雪霽無奈。明明這裏麵他的年紀最小,可為什麼他有一種帶著倆孩子的感覺。
他們從皇宮出來,已有半個月了,一路上聽了很多這樣的故事,雖然有人大罵烈霏奴謀權篡位,是亂臣賊子,但叫好的聲音還是居多,由此可見,烈家在北朝百姓中的地位。
“你這麼弱,要是不想找個山村野夫嫁了,就乖乖地讓自己變得厲害起來,省的遇到危險我還得去救你。”
“那你可以走啊,為什麼還要跟著我!”聶凡心一急,脫口道。
可說完她便後悔了,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她現在無依無靠的,除了他就再沒有別人了,她.....
雪霽被堵的一滯,是啊,他為什麼要跟著她,他又不是寄生靈體,離了她完全可以活,隻要好好保護那幅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