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裏有兩隻妖怪,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轉了一圈,他們發現了個特殊的地方,那是一個祠堂,站在外麵,聶凡不知怎的,心裏的那股奇怪又湧了上來。
她是不是來過這裏?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樣,君白問她。
“不知道,總覺得有點熟悉。”
烈霏奴已經走了進去,見狀,他們也趕緊跟了進去。一踏入那個門檻,她腦子裏瞬間好像閃過了什麼。
那張仙人圖,那個紅色布帛的長桌,香爐,脫水萎縮的水果,這是……
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視線就下意識的放到了那桌子下麵,不過幸好那裏沒有露出一角粉色衣裙。
她怔怔道。“我想起來了,我跟你說過我夢見雪霽出事了,就是在這個地方。”
聞言,君白的麵色也變了變。
“你夢見過這裏?”烈霏奴也轉頭看她。
聶凡點頭。“是的,可能我與雪霽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才會做這種夢。”就是不知道夢的真實度有幾分。
她看著被紅色布帛蓋住的桌角,有點不敢掀開。
看她一直盯著那個地方,她皺眉道。“這裏怎麼了?”
“這裏……我夢見這底下有個人。”
看她臉色不好,烈霏奴走過去將那紅色布匹一下掀開,底下空間不大,什麼都沒有。
她緊繃的肩膀一下就放鬆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人,可那兩人的麵色卻並沒有好轉。
“怎麼了?”
隻見君白走過去,似是仔細的聞了聞那處的味道。“有血腥味。”
烈霏奴蹲在那裏,看著落下的塵土被蹭掉的地方,肯定道。“這裏的確有過人。”
血腥味,阿盞,聶凡瞬間臉色發白,如果是真的話,那徒刑之要殺雪霽也是真的了,她猛地回身,看那淩亂的大廳裏,仿佛隨時都會衝出來一個瘸著腿的身影,她驚魂未定的轉頭,那張畫工精湛的仙人圖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沒有,她看著那張圖,仿佛看到畫中的仙者眼睛眨了眨,她突然後退一步,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幅畫....它會動!”
“嗯?”烈霏奴眯起眼眸,看向那副畫,畫中人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除了有些不合時宜的嶄新。太新了,她上前,摸著那幅畫的表麵,觸感冰涼光滑,不太像是紙質的觸感。
“這上麵之前有血的,一定有血的!”聶凡的情緒忽然變得很激動,她盯著那幅畫,心裏明明不想這麼大聲,可是就是控製不住。
她看見那潔白的紙麵,上麵慈眉善目的白須老人,恍然變成了一個猙獰的怪物,周圍的一切好似變成了血紅色,潮水一般向她湧過來,她突然尖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跑。
君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話語裏多了絲擔憂。“你怎麼了?”
“別抓我,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掙紮著,白皙的手被抓出了紅痕。
烈霏奴看了幾眼,忽然走過來對著她眉心點了幾下,聶凡身子晃了晃,便身子一軟暈倒了。
君白將她抱在懷裏,俊眉死死地皺在了一起。“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