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放了我們不就得死?”離牧勾了唇間,笑的邪肆,他向後退去。“想好,跟過來她就得死。”他手舉高了些,聶凡的腳已經離了地。
“你快走。”他小聲對婪生道。
婪生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他手腕一翻,拿出來個黑色的丹藥,給聶凡喂了進去,然後一拍她的後背,她意識不清,被強行塞到喉嚨口,咳了一聲就完全吞了下去。
雪霽的氣息已經開始有些不穩,說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些顫抖。“你給她吃了什麼?”
“沒什麼,隻要你們不跟,我遲早會放了她。”放開她的脖子,一隻手抓住她,離牧帶著人沒入了黑暗。
人走後,他立馬就要追上去,鑄骨卻伸出一隻手擋住了他。“他說追上去她會死。”
“不追上去她會更危險。”聞言他沉默了一會兒,放下了手,雪霽馬上就追了上去,鑄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在半空畫了一個符咒,然後說。
“君上,聶凡被離牧劫走,婪生逃脫,我懷疑他們背後是冥界的人。”話落,那符咒便變成了一隻黑色的靈鳥,盤旋著朝九幽山的方向而去。
隨即他也跟了上去。
離牧當然知道那人不會輕易放棄,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鑄骨居然也跟了來。但是他不擔心,她吃了離魂,這藥發作時的痛苦可不是這小小的凡人女子可以承受的了的,他不怕雪霽會殺了他。
可縱使如此,他也沒想到這兩人是如此難纏,正正三天,怎樣都甩不掉,這兩人皆不是普通人,自己遲早會不甚疏忽,那婪生的救兵也不知何時能到....
雪霽的心中也很矛盾,他完全可以過去把人救回來,可是她身體裏的藥....他也不知這樣跟著到底是想救還是不想救。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因為聶凡體內的藥會不時的發作,即便是吃了解藥也會痛苦好一陣子,所以離牧的行程也走的並不算快,以至於五天過後,徒刑之他們也找了來。
他們離的不遠,可就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
話說聶凡幾天前醒來的時候還一臉懵逼,還沒怎麼清醒就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用刀剜了心一樣難受,漸漸地,那種強烈的痛感便慢慢消退,她剛剛鬆了一口氣,那種感覺就又來了,並且逐漸向身體各處蔓延。
那是生平第一次那麼難受,痛的她眼淚直流,什麼都想不到了,沒有形象的在地上打著滾,半柱香,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第一次過去之後,她好長時間才緩過來,覺得腰底下有個什麼東西硌著自己,掏出來一看,是被她不小心壓在底下的小風。
風鯢身子小,被她壓著險些沒斷了氣,爬出來先是白了她一眼,然後爬到了她脖子上挨著她。
聶凡心下觸動,想不到這就家夥平時看起來討厭她,現在居然也會安慰人。
“你倒是本事,這世間隻有魔君能降的了風鯢,你居然吃了它的內丹?”離牧見她醒來,似笑非笑道。
“那你最好是把我給放了,要不然到時候你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