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氣氛一時有點曖昧,史進勉力收回心神,笑著道,
“今日一則來給嫂嫂請安,二則林衝哥哥已從府州飛鴿傳書過來,他與董平張清二位兄弟俱已平安抵達,請嫂嫂勿念!”這廝一邊說,一邊終於忍不住還是多嗅了幾下空中飄蕩著的那陣香氣。
心神恍惚之下,這廝就差沒大著膽子捉著林娘子的手問一聲,“嫂嫂卻用的是何香熏,竟如此蕩人心魄,直勾了史進的魂去也”
這邊林娘子卻已起身又福了一福,道,“多謝叔叔掛念和傳信,叔叔日理萬機,何須親自跑這一趟,打發個丫鬟來知會賤妾即可。”一邊說悄悄打量著史進,正好瞧見這廝沒出息的眯著眼睛伸著鼻子嗅自己的體香,臉上一紅一熱,便又低下了頭去。
“林衝和徐寧哥哥俱都不在,論理論情,史進這做兄弟的,卻是應該早晚多來給二位嫂嫂請安才是,一來公務煩擾,二來卻怕影響了二位嫂嫂說話,因此不敢時常來此,還請嫂嫂見諒!”
史進這倒是說的真話,他今日來,一來是要替高衙內和錦兒說親,二來這廝一兩日間要離開太原府出門一趟,臨走前特地抽時間過來一趟給兩位嫂嫂請安,剛才他先去了徐寧娘子處問安畢。
等到了林衝家院子還沒叫門,這廝耳朵尖,卻正好聽見屋內林娘子在和錦兒說高衙內的事情。
“嫂嫂、錦兒姑娘,史進今日來,卻還有件大事與你等商量!”史進喝了口茶齒頰留香,定了定神,說起正題。
“官人既不在,但憑叔叔吩咐,賤妾和錦兒無有不遵的”林娘子一時也不知怎的,竟就如此答了,等話說完,見身邊的錦兒臉紅紅著看著自己,才覺得剛才這話有語病,一時間羞惱的粉麵俏紅一片,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史進若是個人品堪憂的登徒子,隻怕免不得要口花花往下胡言亂語,一語雙關順勢而上的調笑林家嫂嫂了。
史進勉定心神,連忙說起正事,也免得林娘子尷尬,便道,
“這事卻是一件喜事,隻是要嫂嫂和錦兒肯了才好!”這廝說著又端起茶盅喝了口水。
卻把林娘子和錦兒一對主仆急的夠嗆,不知這河東路經略相公會說出甚讓人羞惱的喜事來!
“叔叔但說無妨。。。”見史進喝了茶隻顧往錦兒和自己身上看,林娘子連忙道。
“林衝哥哥和史進的兄弟情分,嫂嫂自然知道,今日來,史進卻想跟嫂嫂討一個人”史進不慌不忙的道。
“不知叔叔所言是何人?”林娘子納悶,到了太原府之後,史進又自撥了兩個丫鬟過來,服侍林衝一家,如今林衝不在,難道大郎要討了小蘭小紅回去?
這邊錦兒聽了心中砰砰亂跳,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這姑娘卻是以為史進要討了自己去房中服侍,若向日擱在東京時,錦兒自是千肯萬肯,九紋龍這等俊朗豪傑,懷春的少女其實那日在五嶽廟前第一眼就怦然心動。
可漸漸知道史進乃是大宋朝最年輕的經略相公,又是兩國駙馬,自己卻是萬萬高攀不上,而且史進這廝為上位者久了,身上無形中就有一種威壓和氣勢存在。
錦兒卻知林衝既和史進做了兄弟,自己卻無可能成為史進的貼身丫鬟,日後進位為史進的妾侍姨娘甚的,更是絕不敢想。
若不是林衝一來和林娘子情深意重,二來心思都在弓馬武藝領軍練兵之上,照理將來錦兒被林衝收為妾侍才是常理,可林娘子和林衝成婚三年多卻一直未有喜,這事便遙遙無期的耽擱了下來。
史進見屋內兩個女人被自己大喘氣的說話方式搞的一臉的緊張,趕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