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熙煜失笑的搖搖頭,站直身來,氣定神閑的說著:“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轟!譚煦陽猛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譚熙煜,想從那上麵找出丁點破綻,可惜沒有。
而譚熙煜此時臉上沒有半點愧疚和不自然,還是那麼一副慵懶而邪魅的笑意,深邃而難以琢磨的魅眸。仿佛這事就該這麼理所應當,當之不愧。
是的,就是我們煜爺要了她又怎樣?大大方方的承認又怎樣?你能腫麼滴?再說咱們煜爺也不削去隱瞞什麼,做就是做了又怎樣?雖說這過程是有隱情,但是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這關鍵的結果咱煜爺還該死的滿意,當然要就此宣誓自己的主權和往後的行使權。
開什麼玩笑,他的貓,豈能讓別人窺見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對她...”譚旬陽失控了。
上去一步,緊緊的拽著譚熙煜胸前的衣衫,雙目猩紅,幾乎暴走。
就在譚煦陽剛抓住衣衫的瞬間,一道風閃過,他整個人踉蹌倒向了牆邊。臉上的疼痛告訴他,他被揍了一拳,而力道不小,腥紅的血從嘴角流出。
一手扶牆,一手撫上吃痛的臉,抬眼望著譚熙煜。那人卻還是一副適閑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拍拍胸前褶皺的衣衫,優雅得完全看不出剛才動過手打人的痕跡。
“為什麼?因為你-不-配!”譚熙煜慵懶好聽的聲音裏重重咬住了那三個字。
對,你不配。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沒有能力去搶,更別提保護和愛護。
“我的貓,就該被集萬千寵愛膩著,享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然而這一切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來給她依靠。你不配,是因為你不夠強大,沒辦法給她享有世上最好的,最該死的是你居然一再讓她傷了心。”譚熙煜正眼一臉茫然的譚煦陽。
收回視線,越過譚煦陽準備離開,邁開兩步後停下,回眸,氣定神閑的說:“既然你不配,那我就收回對她的放養權。記住我的東西不是隨便可以窺竊的,她一輩子都是我的。”
聲音越來越小,那背影也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譚煦陽不知道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感覺,雙拳緊緊的握住身體兩側。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我要強大,強大到足夠毀滅整個世界,然後把她奪回來,做那個有資格擁有她一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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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欣怡和亦霞就滔滔不絕的跟夏幻沫講訴著她的過去,簡直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猶如黃河江水滔滔不絕。
“老大,你不打算回家嗎?”亦霞的小心翼翼的問。
“對啊,你爸可一直都在找你喔。”欣怡附和著說。“其實我覺得吧,你爸在婚禮上打了你後對你還是蠻愧疚的。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裏他能用得上的辦法都用來找你了。別人新婚燕爾的都是各種顯恩愛秀幸福,什麼出國旅遊度蜜月的,你爸卻是每天都在找你,學校同學家什麼的都找遍了。我見了幾次,突然間覺得他似乎老了許多。”
“老大,你怎麼看?”亦霞看向夏幻沫。
“家?沒感覺。”夏幻沫張著大大的明眸,搖搖頭,感覺十分淡漠。“再說吧,回頭我找個時間去看看。”
本來失憶就沒什麼印象,再經別人這麼描述她的家庭情況,更是對那個“家”陌生。對她來說現在住的地方才是“家”,因為有那麼一個寵她愛她待她如珠如寶的男人嗬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