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沒有專門針對這個訓練過?”
“保安團的團長也想著訓練,讓大家客服這個恐懼。可問題是,沒有教官啊!”
三人聽的哈哈大笑。
張青山還打趣的問道:“那你那個保安團的團長就沒想過再花錢請你來訓練大家?”
“問題是,我再怎麼笨,也不會笨到去幫助敵人訓練。再說,我也怕啊!哈哈……”
劉兵笑著對張青山點點頭,表示他也讚成。
“砰!砰!砰……”
“噠!噠!噠……”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步槍和輕機槍的槍聲。
四人幾乎是同時臥倒,同時一邊掏槍一邊看向槍聲來源的方向。
結果,四人又幾乎是同時一楞。
互相看了眼,都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是山上保安團的人在對這邊開槍,可問題是,一來,距離遠,已經超出了步槍和輕機槍的有效殺傷範圍。二來,敵人隻敢躲到山上開槍,卻根本不見一個人影冒頭,這就擺明了是出氣,或者說時挑釁,想引張青山他們去攻打。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點:敵人已經發現了關玉閔不見了,或者說,敵人多半已經確定關玉閔是給紅軍通風報信去了,所以,開槍隻是為了試探。當然,敵人也明白,他們所謂的伏擊圈套計劃已經宣告破產,現在的開槍,也隻是一種徒勞無意的發泄,或許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而已。
但這也僅僅是苦笑一下,下一刻,張青山麵色大變的一把跳起來,邊向左邊戰士們集中休息的地方衝去邊大叫:“不許還擊,都不許還擊,節約子彈……你們聚集在一起幹什麼?快散開,散開……”
剩下的幾個人一看,也跟著跳起來就喊著同樣的話:隻見戰士們集中在一起,有的正在拉槍栓,有的則在瞄準,還有經驗豐富的在笑……
絕大部分戰士們都服從命令,可有幾個膽大且經驗豐富的老兵,居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映,圍坐在一起,看著山的那邊有說有笑,完全沒把敵人的子彈當回事。
氣的張青山上前就一巴掌排在最近的那人後腦勺上,怒吼道:“你們幾個還傻不隆冬的坐著做什麼?臥倒!快臥倒!”
“連長,不用這麼緊張。”幾個老兵見張青山發火,不敢不遵從命令,可就算是這樣,在臥倒的時候,其中一個老兵還是不服氣的委婉的表達著不滿,覺得張青山這是大驚小怪:“這麼遠的距離,敵人根本就打不著我們。”
“放屁!”張青山看了眼周圍,見大家都趴下,而且紛紛匍匐著散開,心頭鬆了口氣,立馬對那家夥說:“你當老子不知道這麼遠的距離,別說步槍,就是輕機槍的有效射擊範圍也沒這麼遠。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顆子彈力道足,打了這麼遠,而且剛好打到誰的身上,就算要不了他的命,可隻要擦破點皮……嘿!嘿!在平時可以不在意,可你們也不想想,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的環境有多惡劣,大家的身體抵抗力下降的多厲害,關鍵是現在還沒有藥。很小的一個小傷口,都很有可能會發炎而得了破傷風,到那時候,哭都來不及。”
幾個老兵一聽這話,人人露出鄭重之色。
張青山也不用多說,恰好劉兵和關玉閔躬身跑過來。
“老張,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沒有傷亡,可對大家的士氣不利,還是得趕緊想個辦法。”
張青山看著遠處的大山,聽著敵人的槍聲,想了想,道:“讓大家分散著往後退,等到了晚上,咱們再按關玉閔同誌剛才的建議,摸黑往右邊走。”
“摸黑?”關玉閔皺著眉頭看了看身邊的野草,心有餘悸的說:“連長,在這樣的環境下摸黑前進,是不是太危險了?”
張青山和劉兵對視一眼後,對關玉閔嘿嘿笑了起來……水草地雖然步步殺機,可再危險的環境,誰要是在裏麵走了一個多月,這種危險性的也會降到最低——大家應付這種危險的能力早就被錘煉的都有些適應了,絕不是那種視水草地為洪水猛獸之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