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張啊,這個忙可真沒辦法幫咯,你自己看著辦。”
萬萬沒想到,參謀長聽完後,哈哈一笑,打趣不像打趣,幫忙不像幫忙的說了句後,居然抬腿就要閃人。
這麼好的參謀,自然是萬萬不能放走的。
張青山一把攔住他,求道:“參謀長,我現在好歹是你的兵了,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結婚可是大好事,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你怎麼能說死了……呃~!你的意思是想找我借錢?”
張青山一楞,隨即大喜:對啊!雖然現在自己一無兵權,二物錢財,可自己有人脈啊!找他們借點,還就不信了,到鎮子之類的市場上買不到回禮……當然,晚上得去找雪琴或者秦芳打聽一下,她們這幫‘收租婆’到底想要什麼回禮。
立馬就把腦袋點的跟啄木鳥似的。
參謀長想了想,又掃了眼張青山,見張青山笑的更加獻媚了,他也笑著點點頭,然後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一夾,笑眯眯地看著張青山。
張青山很上道的趕緊掏出煙,給他敬上,又親熱的幫他點煙。還順口問道:“參謀長,能借我多少?你放心,我也就是一時手頭緊而已,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一定想方設法的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參謀長美滋滋地吸了口煙後,才看著一臉期待的張青山,笑容滿麵的對張青山說:“小張啊!無論你要借多少我都能答應,可問題是,我現在全身上下除了口袋裏那半包煙之外,一個銅板都沒有,你讓我拿什麼借給你?”
“我……”張青山又驚又氣,啞口無言的看著叼著煙前進的參謀長回頭對自己笑眯眯地點頭,他心頭立馬醒悟過來:自己不僅又被參謀長給戲弄了,還被他順帶著拐走了一根煙,心頭的憋屈,就差流眼淚了。
不過,張青山也不是好對付的,既然被參謀長給戲耍了一下,心頭就有了發泄的目標。
趕緊快步追上前去。
“參謀長,我好歹是你手下的兵,你總不能不管我吧?”
“管自然是要管的,可我沒法管啊!”
“那你總得說話算話吧?”
“這是自然!”參謀長扭頭看著張青山,狐疑的問道:“我有什麼地方說話不算話了嗎?”
“有!”張青山十分肯定的點頭,嘴裏卻飛快的大聲叫道:“參謀長,我早上向您報道的時候,您不僅在工作上問我有什麼困難,還問我在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我當時就說,我這結婚的事情上,還差一個有經驗的主管。當時,您可是把胸口拍的咚咚響,大叫著不僅要給我送份厚禮,還非要毛遂自薦的說自己在這方麵的經驗十分豐富,要我不要想別的,安心當新郎官就行,別的事情,全都由你包了……”
張青山的聲音越說越大,而參謀長早就被驚的‘啞口無言’,連步伐都邁不出去了……按風俗,主官不僅要統一指揮婚禮的籌備和進程,還得幫助去解決問題,而張青山的意思很明顯,參謀長把一切都包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個巨大的屎盆子一下子就扣到了參謀長的腦袋上了。
一看參謀長這幅又驚又怒的神態,張青山心裏樂開了花:我讓你再忽悠我,我讓你再敲我一根煙,哼!哼!你當我不會耍賴?我告訴你,今天這根煙你是別想安心的抽,我就是賴也要賴在你身上,看你能把我怎麼辦。
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卻一點都沒閑著:“參謀長,你可是我們師的主要領導之一,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要不然,你讓我們下麵這些小兵,今後還怎麼辦事?讓別的師的同誌怎麼看我們?”
參謀長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一時好奇的打聽一下八卦,一時興起的敲了張青山一根煙,居然就被這小滑頭給賴上了。
看著笑眯眯地張青山,在看看身邊的戰士們那好奇的眼神,此時此刻的參謀總總算體驗了一把什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了。
可還沒等他反駁,另一個落井下石的家夥來了。
隻見劉永江師長帶著幾個同誌騎馬而來,到了參謀長身邊邊下馬邊說:“老王,找你……咦~!老王,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然後他摸了摸參謀長的額頭,見參謀長出奇的居然沒有揮開他的手,而是就這麼直愣愣地站著,指著張青山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可那眼神卻十分複雜。他也好奇的看向張青山,問道:“小張,你到底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看你把參謀長氣的。說說,怎麼回事?”
“師長,您可誤會我了,參謀長這不是氣的,而是在幫我想辦法,用腦過度,給驚嚇到了。”
這話說的有點矛盾,卻十分成功的引起了劉永江的好奇心:“驚嚇到了?說說,怎麼個驚嚇法?”
還沒等張青山開口,參謀長卻回過神來了。惱羞成怒的指了指張青山,卻對劉永江說:“看看,這年頭的兵是一個比一個無法無天,居然都調戲到老子頭上了……娘的,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走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