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指導員的工作(1 / 2)

自從指導員和連長一肩挑之後,張青山沒事就愛叉腰站在大門口,看著戰士們訓練,心頭就樂嗬嗬地。

這不,今天中午,他又是如此:靠在大門邊,叼著根煙,雙手放在易衣袖裏,邊跟門口站崗的兩個哨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邊看著二排的戰士們在草坪上訓練著。

“連長,你看那兒。”

不知怎麼地,大家還是稱呼張青山為連長,而不是指導員,張青山自己也願意如此,覺得自己在突擊連的話,指導員就隻能是,他也隻認胡英澤,所以,別人叫他指導員,他反而不高興,久而久之,幾天下來,大家都知道該這麼稱呼他了。

張青山轉身順著哨兵往左邊看去,卻見一個戰士快速向這邊跑來,邊跑好像還邊用手往眼睛上抹著什麼。

大家都不說話,等對方近了點,才看清楚,這個戰士邊跑邊哭。

“這是哪家的兵,怎麼邊跑邊哭,丟不丟臉啊?”

張青山說的有點幸災樂禍,笑的更是幸災樂禍,畢竟,在軍隊裏,講究的就是個流血不流淚,你這麼一個大男人,邊跑邊哭,算怎麼回事?知道‘軍人’二字怎麼寫?知道丟臉不?

右邊那個哨兵眼力好,仔細看了看後,笑道:“連長,看這邊跑邊哭的丟人樣,再看看他那瘦高的身材,連長,很有可能是一排二班的瘦猴。”

今天是張青山再次接手突擊團的第四天,先前加入了好幾十個人,他自然不是對每個戰士都清楚。可問題是,不掛名這是不是新兵,但怎麼著也是咱們突擊連的兵,看著架勢,肯定是在外麵被人欺負的厲害了,所以,才忍不住委屈,邊跑邊哭著回來求支援了……張青山的腦子裏甚至都開始出現一個畫麵:這個外號瘦猴的新兵,肯定是被幾個兄弟連隊的人給聯手欺負了,所以才會如此特別的委屈——突擊連的每一個士兵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尤其是在打架方麵,一個突擊連的戰士對付一個普通士兵,根本就沒有輸的可能,也就隻有對方好幾個人圍攻,才有落敗的可能,也才會有委屈可受。

幸災樂禍的看別人笑話是一回事,輪到別人幸災樂禍的看自己人笑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更何況,張青山本身就是個極為護短的,又是個惹禍精,平時他不惹禍就渾身癢癢,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口氣要是咽的下來,那才叫怪事——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兵,有他這樣的護短領導,下麵的人自然是有恃無恐的跟著有樣學樣了。要不是一直沒機會也沒那個時間,突擊連跟別的兄弟連隊幹群架,估計也是早晚的事。

張青山怒火上頭,立馬罵道:“那你倆還笑個屁!你!趕緊給老子通知大家緊急集合。”

“連長,集合幹什麼?”

“你個蠢貨。老子的兵被人欺負,老子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媽的,真要都這樣,今後咱們突擊連還不得夾著褲襠做人……你他媽的不去集合隊伍,湊這麼近幹什麼?怎麼,想造反了?”

“不是!連長,咱們還是問清楚點好。”

“對啊!連長,這瘦猴是早上跟著一排到外麵拉練去了,現在卻突然一個人回來,這好像不符合邏輯,畢竟,一排的同誌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欺負不是……咱們還是弄清楚點好,就算要幫他報仇,也不急於這一時不是?”

張青山雖然急於護短,可腦子不笨,見這倆個哨兵都這麼說,就明白,這瘦猴肯定有問題,要不然,大家都是一個連裏的兄弟,萬萬沒有如此冷靜,如此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的道理。

要知道,張青山預定的警衛員向濤同誌,十天前被一擼到底,還關了禁閉。起因就是他帶著幾個戰士到街上去幫著搬東西,結果,在回來的時候,見另一個班的一個戰士跟別的連隊的同誌因為走路不小心給撞了一下,對方道歉晚了,就起了爭執。向濤二話不說,上前就一拳就把對方打了個熊貓眼。對方也有七八個人,隨即,就發生了混戰。結果,向濤的班長沒了不說,這家夥也是個混世魔王,關禁閉期間,居然還得意洋洋地說這一架沒打出咱們突擊連的威風,下次再專門找對方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當然,他現在是警衛班的副班長,但警衛班沒有班長,可見張青山對他還是很喜歡的。

由此可見,突擊連雖然驕傲,卻十分團結——話說,有護短的領導帶領著,下麵的同誌一般都會很團結,尤其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而現在,這兩個哨兵居然都這麼勸張青山弄清楚再說,沒一點突擊連的傳統優勢,張青山要還沒回過味來,那才叫怪事。

張青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身為軍人,流血不流淚是最基本的,你這麼哭哭啼啼地像什麼話?別說咱們突擊連不能有這樣的孬種,就是放在普通連隊,那也沒人肯要你啊……張青山心頭對這個瘦猴就有所不喜了,對他能進突擊連也就感到了好奇。

“這個小山羊是誰拉進來的?還有,他有什麼特殊本事嗎?”

能進突擊連,必須要有兩項過硬的本事:乖寶寶不要,必須是刺頭。這倒不是突擊連是專門收拾刺頭,更主要的是,但凡是刺頭,就必然有其傲人的一麵,尤其是,萬一落單,在詆毀單兵作戰的時候,必然會比普通士兵要強得多——這也是現代特種部隊招兵,為什麼不喜歡老實的兵的主要原因之一;必須要有本事,最少某方麵要有比普通士兵強的本事。就算比不了飛毛腿、小駝子這樣的高手,但怎麼著也要有點獨特本領——不管是什麼本領,隻要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