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火舌閃爍,子彈銀舞!
突然出現的兩挺機槍,陡然開火之下,讓那些原先隻需要躲避步槍的二鬼子們,立馬就被打懵了,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機槍的殺傷力果然不是步槍能比例的,最前麵那幾個二鬼子,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映,被機槍子彈頭打的倒飛而起,向山下滾去,連帶著他們那些正慌亂躲避的同伴也有不少人被絆倒。
直接被打死,怎麼說也算是死的痛快,而被打到四肢的就慘了,直接被打斷,疼的他們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叫聲甚至一度淹沒了機槍聲,震動山野。
早就士氣低落的二鬼子們此時就更是沒法再進攻了,看到身邊的戰友死亡,聽著傷殘的戰友在那裏打滾慘叫,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將來一般,嚇的他們紛紛調頭逃跑。
可是,後麵的鬼子督戰隊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尤其是在這種他們隻是在後麵督戰,卻讓自家的狗在前麵衝鋒的時候,就更沒有輕易撤退的可能。
也不知小鬼子對二鬼子做過什麼,還是許過什麼諾言,反正,當這群轉身想退的二鬼子們,再次麵對小鬼子督戰隊的刺刀威脅時,居然再次慫了。
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二鬼子對小鬼子是很恐懼的。因為哪怕此時他們明知衝不上去,再衝就是個死,可麵對小鬼子的刺刀,他們居然乖乖地轉身。
不過,二鬼子們知道自己夾在中間的難見,此時,他們那種偷奸耍滑的毛病犯了:雖然在小鬼子虎視眈眈加刺刀威脅之下,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攻打青龍山。可前麵的八路軍也不是好惹的。
進是個死,退也是個死,他們居然就選擇了不進不退,就這麼磨磨蹭蹭地前進幾步,被八路軍的機槍一掃,立馬又退回幾步,然後在小鬼子的威逼下又前進幾步,再……
然而,有意思的是,麵對他們這種偷奸耍滑,小鬼子督戰隊居然選擇了默認,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二鬼子們的把戲,也不催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在看戲一樣。
如果不了解小鬼子的戰術安排的話,肯定會以為這是小鬼子驅趕著二鬼子來試探突擊團的火力,或者說試探突擊團的虛實。可是,了解了小鬼子的戰術部署的話,就不得不對小鬼子的戰術安排感到佩服。
他們這樣做,既可以試探突擊團的虛實和火力點,為炮兵接下來的炮擊做標記,又能不死一個小鬼子——反正是別人家的狗,死也就死了,用不著一點心疼。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可以從正麵吸引突擊團的注意力,而為從側麵突擊的主力贏得時間來部署,以及減輕側麵突擊的主力的助力和損失。
於是,這看上去像是演戲一般的攻打,實則是雙方無意中‘心有靈犀’一般的配合所造成的結果。隻是虧了二鬼子,白白送了這麼多性命,卻是為他人做嫁妝,死的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可是,對於四營一連一排的人來說,四十米左右,正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距離,那怎麼行?必須得把這幫二鬼子給打下去,最少也要打的他們退到一個對於突擊團來說相對安全的距離處才行。
對於彭鵬來說,他是了解張青山對於此戰的部署的,也知道自己這一個連的作用就是用來對付正麵之敵,或者說是來‘陪鬼子演戲’的。
可是,彭鵬卻還有一點擔憂:彈藥!
突擊團這一兩個月來,確實儲備了一些武器彈藥,可問題是,突擊團自己沒有兵工廠,又無法得到友軍的武器彈藥支援,一切的一切都是靠戰場繳獲,從小鬼子那裏得到的。消耗一顆,就少一顆。
就跟張青山當初說的一樣“子彈金貴,八路軍的子彈更金貴,因為每一顆子彈都是戰友們用鮮血和生命,從敵人手裏繳獲來的……”所以,別說張青山這樣的指揮人員,就是戰士們,打起仗來,對於子彈的使用也是謹慎又謹慎,要不然,也不會經常出現把敵人放近了點再打的情況——要知道,把敵人放近了再打,雖然準頭上有便宜可占,但問題是,對敵人更有利:敵人無論是反擊還是衝鋒,越近越有利。
現在,打了二三十分鍾,子彈消耗了一些,讓彭鵬有些心疼了。
再一看敵人就停在四十米左右的前方,進一下,退一下,看著就像是鬧劇一般,可對於他來說,這是讓他無法忍受的——咱們不能老是這麼消耗子彈。就算你們人死得起,可老子的子彈卻消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