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滔滔不絕的給大家講重點,力求大家要多認真學習後,又帶著大家去下一間房,讓戰士們多練手……就這樣,他們一間房一間房的訓練,這手榴彈的爆炸聲響起的很有規律……每到一間房前,先喊一嗓子,裏麵要是有人,要是願意投降那還好(實際上,遇到兩個房間裏有人,但都不願意投降。),要是不願意投降,也不勉強,正好喜聞樂見的拿來讓新兵們練手。
倒是偶爾聽到不遠處有爆炸聲,趙山河聽了下,見槍聲的爆炸聲都不密集,估摸著是各班排清剿殘餘小鬼子的時候,遇到的零星抵抗,如此,他自然不在意,依舊樂嗬嗬地,不急不躁的帶著戰士們訓練——一間房,一顆手榴彈伺候!
雖然對要去奪門扔手榴彈的新兵來說很緊張,可對於看戲的同誌們來說就喜聞樂見了。如此,倒也沒人受傷,但偶爾會被裏麵的反抗者的槍聲嚇一跳,除此,大家都‘玩’的不亦樂乎。
“報告!”
就在他們剛‘確保’第六間房裏沒人——手榴彈都扔進去爆炸了,跟進去的人也完好無損的出來了,自然安全了。
卻見兩個戰士押著一個二鬼子過來。
趙山河看了眼這兩個戰士,有點印象,好像是一排三班的老兵。再看了看那個二鬼子,從他的肩章上看,應該是個軍官。然後才正色的問那兩個戰士:“什麼事?”
“報告連長,這個二鬼子軍官知道小鬼子的指揮官下落,我們班長讓我們押著他來給你說明情況。”
趙山河點點頭後,一臉正色的對那個二鬼子說:“說吧。我聽著。”
“報告長官,太君……不!小鬼子最大的那個頭頭確實被你們炸死了,連腦袋都被炸的不見了……”
說起來挺有意思的,小鬼子在本地的最高指揮官就是被趙山河一腳幹掉的:先前他們追擊的那股小鬼子,其實就是從指揮所裏衝出來的,跟趙山河他們來了個狹路相逢勇者勝,然後就被趙山河他們打退,追殺,最後,一個小鬼子扔了顆手雷過來,被趙山河一腳踢了回去,正好落在小鬼子軍官的身前,被炸死。
“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雖這麼問,但也隻是想最後確定一下,因為能把細節描述的如此詳細,除非親眼所見,否則根本不可能。
這個二鬼子是縣偽保安團的一個連長,當時正跟小鬼子軍官彙報,主要是小鬼子希望他們去增員城牆的防禦。就在這時,聽見外麵槍聲,一開始還以為是城牆那邊的槍聲,後來槍聲近了,這才慌忙衝出來,想抵抗住。而這個二鬼子連長自然不能當著主人的麵開溜,隻能硬著頭皮跟著……
等小鬼子軍官被當場炸死後,大家鳥獸散了,他也跟著其中最多的小鬼子混在一起,邊打邊往左邊去。因為左邊那兒有個小門,隻因為平時用不上,後來就被人封了,除非是這裏的老人,否則,別人還真的很難發現。
隻是這個二鬼子運氣不好。
當小鬼子用手雷炸開這個小門的時候,恰好突擊連一排三班的人跟著追殺過來,小鬼子趕緊邊打邊開溜,他這個二鬼子自然就被排到最後,然後,在混亂中被人一槍打中左臂,最後,就成了俘虜。
為了保命,他很有覺悟的就主動交代了這事……要不然,大家哪怕把整個軍營搜遍了,也無法知道小鬼子在本地的最高指揮官已經被送上了西天,死的時候連腦袋都被炸沒了。
聽完這些,趙山河仰天長歎,看那模樣,確實有點不高興:他在戰前可跟張青山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要把小鬼子軍官活捉到張青山麵前。現在,總不能帶著一個無頭屍體去見張青山吧?不過,相對來說,把小鬼子在本地的最高指揮官幹掉,讓對方成了無頭之蛇,將有利於瓦解敵人的士氣,更有利於對本縣城的攻打。
高興歸高興,遺憾歸遺憾,但戰鬥還在繼續,他們的下一個任務即將開始——死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