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要我怎麼配合你隻管說。”
心潮澎湃的胡英澤以前是坐辦公室的,沒有機會碰到這種諜戰類的鬥智鬥勇的事情,隻是從同事閑聊中偶爾聽到一些這方麵的故事,那是就對於這些事和人物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更何況現在是親眼見到,並能參與其中,所以,他激動的連聲音都微微顫抖,就值得體諒了。
張青山可不管這些,隻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後,笑道:“現在,我最需要的是時間。”
“怎麼說?”大概是過於激動,胡英澤腦子裏還有點懵,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這邊沒什麼問題,畢竟,我都親自出麵了上陣了,要不成功,而且是速戰速決的成果,我這臉往哪放?”
胡英澤的回應則是撇了下嘴,然後抬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死不低頭,仿佛一低頭,自己的臉麵就找不回來了——羞與為伍啊!
張青山卻直接無視了胡英澤的反應,繼續說:“現在還不需要,不過,等需要的時候,我會……”
可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後,小聲道:“嘿!老胡,還真需要你的幫助。”
胡英澤那種剛剛壓下去的澎湃心潮立馬又提升上來了,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激動的麵色都泛起了一點紅光,急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老胡,我聽說小鬼子崇尚武士道精神,雖然我不懂什麼是武士道精神,但我知道軍國主義是什麼。而這幫從小就被軍國主義洗腦的小鬼子,全都無法接受失敗,一旦失敗,就愛切腹自殺……老胡,這種事雖然傳的滿天飛,可我沒親眼見到過,所以無法確定,你見到過嗎?”
胡英澤想了想,正色道:“我也沒見過,不過,我到師部開會的時候,跟一些同誌聊天時,聽他們說過,小鬼子確實如此,動不動就愛切腹自殺,還說什麼這是失敗之後無法麵對他們的天皇,唯有切腹自殺,才能洗刷他們失敗的恥辱……所以,雖然我沒親眼見到過,但我相信同誌們是不會騙我的,尤其在這種事情上,更不可能串通好了一起來騙我。”
“這就可以證明,這個傳言是真的。”張青山點點頭後,卻似笑非笑的看著胡英澤,帶著有點戲弄,又有點懷疑的口氣問道:“那麼,老胡,對於這兩個自從被俘虜後,就安心喝酒吃肉,卻一點都沒有切腹自殺跡象的小鬼子,你不覺得他們的行為很有意思嗎?”
胡英澤一楞,旋即明白過來,露出幾分冷笑,點頭道:“確實有點不正常。”
“而且,從木有春這些天對他倆的觀察來看,那個山口一郎的地位明顯比佐佐木要高一點,很有可能是個低級軍官。也就是說,哪怕都當了俘虜,這種軍紀依然在他倆的心中存在,這就更有利的說明了一點,雖然我們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小鬼子在軍紀方麵,確實很嚴厲,等級森嚴。”
胡英澤點點頭,沒說話。
“況且,這倆家夥如今看起來很正常,可心裏卻對咱們抵觸的厲害。最重要的是,這倆個小鬼子顯然還在共同進退……”
話都沒說完,胡英澤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要我找個借口,把他倆的住所分開?”
“不!如果一來就把他倆分開,免得他倆串供,那還說得過去。可是,咱們不得不承認,這點,是咱們疏忽了……現在要是把他倆分開,看起來好像有利於咱們的行動,實則卻反而加強了他倆內心對咱們的抵觸情緒,很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分開他倆的住房,現在開來,有點晚了。”張青山頗為無奈的說完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他倆私下裏肯定有交流,要不然,怎麼可能形成這樣的默契。那麼,我們隻要知道他倆私底下到底說了些什麼,就可以根據其內容逐個擊破。”
說到這兒,張青山露出幾分苦笑,道:“但是很遺憾,咱們突擊團,就隻有有春同誌聽得懂鬼子話。而他倆顯然十分防備有春同誌,別說有春同誌接近,他倆會自動閉嘴,就是交談的時候,也十分小聲,讓咱們在門外負責站崗的哨兵都聽不清楚,隻能幹看著他倆通過私自挖出來的牆壁小洞小聲交流。這種聽不懂,卻隻能幹瞪眼的行為,讓我也十分惱火,卻沒絲毫八法……所以,老胡,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在他倆無法發覺的前提下,讓有春同誌聽到他倆私下裏談話的內容?”
胡英澤想了想,再看看張青山期待的眼神,他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道:“交給我了。”
張青山很詫異於自己想了好久都沒想到一個好辦法,你胡英澤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