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將手從身前女人的度兜裏抽出來,好去拿放在枕頭下麵的槍。
可是,不知是過於著急而太用力,還是女人的身體很豐滿,又或者二者兼之,他猛地抽了一下,結果,居然沒有將手抽出來。
而就是這麼不到半秒鍾的耽誤,卻決定了勝負。
等他好不容易將右手抽出來的時候,最先進來的那個戰士已經撲了過來。
男子滿眼驚駭,麵色一下子蒼白如紙,表情卻無比猙獰,他很想放棄,可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做出了選擇:隻見他猛地將身前的女人向前一推,想用這個女人來阻擋那個戰士。
但——遲了!
這個戰士已經淩空撲來,而且,這個戰士近身格鬥的經驗顯然十分豐富——否則也不可能被趙山河特意點名跟在身邊。隻見這個戰士雙手撐在女人的後肩膀上,向前奮力一推。
女人吃痛,張嘴就要叫,隻是,這個戰士怎麼可能給她叫喊的機會。這不,雙手向前一推的同時,雙腳一蹬,用身體直接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同時,他的左手已經向正要轉身的那個男子抓去,右手上的匕首也向男子的脖子伸了過去。
男子的右手剛摸到槍,陡然感覺到脖子一涼。
他心裏一驚,駭然轉身看著那個戰士,張著嘴,一時間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恐懼至極。
倒是那個女人,被突然大力一推,卻沒來得及叫出聲,又被人重重地壓住了上身,腦袋更是深深地埋進了被子中,發出“嗚嗚”地悶叫聲。
“有本事你就把槍拿出來,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老子的刀子快。”這個戰士雙眸寒光閃爍,表情冷峻,顯得極為冷酷,卻給人一種不容質疑之感,讓人絕對認為他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威脅,因為沒必要:隻要那個男子一動,他絕對敢用匕首抹了對方的脖子。
隻是他身下的那個女子,因為腦袋深深地埋進被子裏,呼吸不暢,本能在掙紮,但戰士顯然是怕她喊叫,所以,她越掙紮,那個戰士用暗勁壓的更狠——此時此刻,一絲的婦人之仁,都會連累大家,甚至會徹底破壞這次任務。
好在趙山河來的很快,而且配合很默契。
趙山河看都沒看那個被製住的男子,而是將盒子炮抵在那個女人的後腦勺上,然後左手繞過去,一把捂住那個女人的嘴,這才慢慢地讓姑娘直起身。
那姑娘顯然膽子比較大,雖然嚇的瑟瑟發抖,可是,嘴裏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並且一點都不反抗,任由對方捂著嘴,槍口抵在後腦勺,無比聽話。
隨即,趙山河看著那個男子,沉聲道:“兩位,這事與你倆無關。我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隻要你倆不喊叫,不亂動,乖乖配合,事後我們自然放人……”
說到這兒,趙山河的眼神慢慢有了淩厲之意,語氣也陰冷起來,威脅道:“當然,你倆要是嫌命長,想玩花樣,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送你倆上路……聽明白了嗎?”
事已至此,兩人除了心裏期盼活命,乖乖配合外,還能如何?
不過,那個男子顯然有些膽色,雖然麵色已經恢複了些,依舊有些蒼白,可還是看著趙山河,小聲問道:“這位大哥,既然落了,我認栽,保證配合,但你們必須說話算話,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放心,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犯得著弄死你們嗎?當然,前提是你們要乖乖配合,不要壞了我們的事……看你也算條漢子,我想,這點規矩你還是知道的吧?”
見男子不出聲,隻是緊盯著自己的眼睛,趙山河沒有絲毫避讓的與之對視。
幾秒後,那個男子點點頭,趙山河才將那個女人提起來,此時才發現,那個女人肚兜的左肩帶已經斷了,露出雪白一片的肌膚,就連某處都露出大半,很是吸引人的目光。可是,趙山河僅僅是掃了眼,微微皺了下眉頭外,該怎麼辦依舊怎麼辦。甚至就連老刀子也是如此……此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那還顧得上這些,盡快將二人捆綁審問才是最重要的。再說,能玩得起這等刀口上活命的主,又有幾個心誌不堅定?豈會在這個時候為了看幾眼女人而耽誤?
“分開審問。”趙山河掃了眼房間內的情況,見有一個小門,估計是廁所,便帶著那個女人過去。走到小門門口,回頭看了眼,見老刀子配合著那個戰士,已經將那男子的槍拿了出來,並且,老刀子開始用仍在椅子上的那個男子的褲腰帶,準備捆綁那個男子。趙山河小聲的吩咐一句後,見腳邊有件大衣,撿起後,帶著那個女人走進小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