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笑嗎?”
同樣的道理,作為老搭檔,胡英澤對張青山的個性同樣了解。
而且,一看張青山這麼發笑,顯然是在報複剛才他笑張青山,所以,胡英澤也立即就明白,肯定有疏忽的問題,否則,張青山不會如此。
“當然好笑啊!哈!哈……老胡,我也沒想到……哈!哈……沒想到,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居然……哈!哈……居然會犯這種錯誤。不!應該說,你這麼好的眼力勁,明明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可你卻死活看不見啊!你說好不好笑?”
胡英澤狐疑的看看張青山,又看看田國忠,一時間,他還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睜眼瞎,怎麼就看不見這個人了……胡英澤當然明白,要按自己說的那兒標準,無論是張青山和田國忠,都絕對合適。可問題是,他更明白,張青山所說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和田國忠,級別、職位之類的都不說,光說突擊團現在發展的這麼迅猛,怎麼可能離得開這兩人。正要把這兩人中的任何一人調去當武工隊隊長,到敵後去發展的話,那不僅僅是殺雞用牛刀,更有‘陷害’之嫌。
“我倒是想聽聽你的高見,我怎麼就成了個睜眼瞎了?”
看著胡英澤那板起來的臉,張青山知道,胡英澤這是極度不服氣的意思。
不過,張青山既然敢笑話他,自然有把握。所以,張青山沒有被胡英澤的臉色嚇到,反而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了夾,做了個要煙的動作,臉上卻笑眯眯地,看著胡英澤不說話。
胡英澤咬咬牙,掏出剛放進口袋的那包從張青山那裏敲來的煙,往張青山手裏一拍,沒好氣的說:“現在行了吧?”
張青山卻直接把煙盒往胡英澤手裏一拍,然後指著煙盒說:“我今天不爭饅頭爭口氣,免得你們說我小氣。”
“那你要如何?”
“很簡單。”張青山笑道:“給我上煙,點煙……嗯!態度要好點,別跟我欠你錢還有錢不還似的。”
胡英澤無奈,隻得按張青山說的辦。
張青山深深地抽了口煙,在緩緩吐出煙霧中,笑道:“你要的人最好是個黨員,身手也要好,又有指揮作戰的經驗和才能……其實吧,很簡單,我看羅英傑同誌就是最好的人選。”
羅英傑確實最為合適:他的黨齡比在坐的三位都長,而且個人身手也厲害,最關鍵的是他當了快那麼多年的三橋縣縣遊擊大隊大隊長,相當於連級指揮。所以,對於武工隊這種差不多也是連級的隊伍來說,無論從哪方麵看,羅英傑都是最為合適的不二人選。甚至比張青山都還要合適,畢竟,張青山不是本地人,交遊廣闊方麵也比不過羅英傑……
一聽這話,胡英澤麵色一楞,接著一喜,卻又瞬間一正,問道:“老胡合適是合適,不過,你不是準備讓他緊盯著小鬼子,好防備小鬼子的暗招麼?他要是去當武工隊的隊長了,誰又去幹這事?”
“很簡單。”張青山輕鬆的說:“盯著小鬼子,本身就是情報部門的事,陳鑫同誌接替羅英傑當了咱們團的情報處處長後,理所當然的要盯緊小鬼子。就這事而言,他也隻是把重點向這方麵偏一點點就可以,既不耽誤事,又是他的本職工作。而且,陳鑫同誌也是多年的地下工作者,處理問題也十分老道……就這事而言,無論是哪一方麵,我想,他都能勝任。”
張青山彈了彈煙灰,繼續說:“況且,就算他忙不過來,或者說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還有點嫩,可這不是還有老田能幫忙看著點,指點他一下嘛。所以,絕對不會出什麼大批樓的。”
“好!就這麼定了。”
胡英澤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田國忠不幹了:“我說,你倆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老是愛欺負我這老實人了?你倆爭論,可繞來繞去的,結果卻繞到了我頭上,成了我的事了?”
“嘿!嘿!老田,你這不是能者多勞嘛!”
胡英澤說話還是很委婉的,相對來說,張青山就要直接得多了。
“對!老田,打仗時我上,平時我抓訓練;老胡平時管後勤等方麵,打仗時他管的更多,就你這個參謀長要相對輕鬆一些,所以,給你加加擔子,也是應該的。”
這是大實話。
相對來說,團參謀長的職責就注定了田國忠平日裏忙活的東西基本上都在指揮部內,絕對沒有張青山和胡英澤忙,所以,給他找點別的事做,也是應該的……相對來說,這也是讓田國忠給他倆分擔一些擔子,要不然,真忙起來,絕對會忙的人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同時,從另一麵來說,這也是對田國忠的信任。要不然,放在一些軍閥的隊伍裏,大家都恨不得事必躬親,一個人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緊緊地抓在手裏,豈會放權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