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小鬼子們已經追擊過去了,後麵的小鬼子們卻不得不放慢步伐,因為那十七個被火銃射出的毒糯米擊中的同伴的慘狀,實在是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而這就是火銃讓人無奈的一麵:火銃的穿透力遠遠小於步槍,但是,打不死你卻能讓你負傷,而且,一旦被打中,傷口遠不止一處。要是打中了要害而沒有及時搶救的話,就算打不死,卻也能讓你流血流死,或者是疼痛難忍的想一頭撞死,其過程,還不如被一槍打死來的痛快。
更何況是毒糯米……毒糯米的硬度和體積就決定了,它的穿透力也遠不如鐵砂。說的難聽點,就是打中了要害,也絕對無法要對方的命,很多時候根本就穿不透肉體。但是,毒糯米因為帶有毒性,卻能讓人又癢又痛,簡直能讓人飄飄欲仙到恨不能立即駕鶴西遊。
而這,也就是毒糯米的陰毒之處:能用毒糯米代替鐵砂的話,那麼,對方的意圖就絕對是不希望直接打死你,而是期盼著你被毒糯米折磨的痛苦萬分。就算傷口好了,也讓你因傷口的過度醜陋而無臉見人。說白了,就是我絕對不要一槍打死你,讓你死的痛快,而是要惡心死你一輩子。
隨後,一個小鬼子指揮官蹲在一個小鬼子麵前,這個小鬼子大概因為過於疼痛,早就暈死過去了。
把這個小鬼子翻轉過來的瞬間,這個小鬼子指揮官立馬倒吸一口涼氣,恐懼讓他本能的站起來。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被嚇得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這個小鬼子滿臉是血,有的地方,還能看到被鮮血包裹了淡淡一層的白色顆粒狀態,一顆還沒什麼,可要是臉上有十顆八顆的話,如同血紅一片中閃爍的白廣點一般,那就讓人感到恐怖了。
而真正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個小鬼子指揮官不知道這白色顆粒是什麼東西,就忍著惡心,用手去摳。結果,弄了幾下,總算是抓住了一顆白色顆粒,但是,就在他兩根手指捏著白色顆粒想要把白色顆粒摳出來的時候,幾絲血肉也被白色顆粒的給帶了出來,而且,鮮血還順著肉絲往下流,由此可見,糯米的粘性有多高。
不過那個小鬼子指揮官絕對是多次上過戰場的,他把白色顆粒摳出來後,輕輕一捏,白色顆粒外表立即被捏爛,但是,還是有一小點堅硬如鐵。而他還把這一小點糯米,連同血肉,放在鼻尖前聞了聞。
最後,他用手絹擦掉手上的糯米和鮮血,扔掉手絹,帶上白手套的同時,對身後的士兵們吩咐,派人帶著些傷員回去。
這個命令絕對得到了大家的真心且十分熱情的支持……這些小鬼子確實不怕死,可問題是,麵對這種毒糯米的時候,他們本能的感到頭皮發麻,因為,被一槍打死,倒也死得痛快,可要是被毒糯米打中,死是不會是,卻會一輩子都要帶上被毀容的恥辱,這樣的話,還不如一死來的痛快了。
如此的話,那麼,帶著這些傷員回去,就等同於遠離這裏,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避免向這些傷員這樣的下場了,當然要積極了。
然而,還沒等小鬼子蜂擁而上,前麵卻傳來了槍聲。
“砰!砰!砰……”
這個小鬼子指揮官赫然抬頭,眼色一眯,一道金光在雙眸中一閃而逝。
隨即,他右手向前一揮,帶頭向前麵跑去。
突擊團直屬狙擊排是一隻特殊部隊,可是,現在,在原始森林裏,他們卻肩負著重大的任務。
狙擊排三班的狙擊手們,在給小鬼子一記狠招後,立即撤退,並按計劃,直接從獵戶們的防線上穿過,然後,在獵戶後方百米處建立了一道防線……在給獵戶們打掩護的同時,也是要給獵戶們爭取時間。
因為,按照計劃,此時,狙擊排三班和獵戶們會一直如此相互掩護下去,層層阻擊,層層引誘,讓小鬼子不斷的受到刺激,並在這種刺激下產生怒火,而這種怒火不斷的疊加下,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而這,就是他們現在要做的,也是他們最終的希望……當然,這隻是希望,事實如何,誰也沒把握。
最終的檢驗點就會放在三岔口:一條路是怒火熊熊之下繼續追殺狙擊手和獵戶們,另一條路則通向急需救援的兩個中隊,到時候,小鬼子怎麼選,結果都會一目了然。
不過,這樣的話,不管小鬼子怎麼選,對於大家來說都有利:要是這股小鬼子繼續追殺狙擊三班和獵戶,那麼,四營離此最近的四連,就會從後麵對付這股小鬼子,而小鬼子的主力到來,四連也可以自由選擇的同時,還能擔負起把小鬼子主力往預定的伏擊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