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馬宏吉有點莫名其妙,卻又好像猜到了什麼,忍不住看了眼床上的馬副隊長。不過,他卻飛快的冷靜下來。
提前桌上的茶壺,邊給張金龍倒了杯水邊正色道:“新龍,不急,不管出了什麼事,就算是天塌了下來,隻要二哥在,就一定給你頂著。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到二哥這裏來找你麻煩……來,你先喝點水,慢慢說。”
“二哥,真不是我要跟你生氣,而是你把老爺子氣的半死,現在,就在後山的半山腰坐著等你,嘴裏一直大叫著要抽死你。”說著說著,張金龍居然笑了起來,卻頗有點幸災樂禍之意。
這也難怪!誰叫老爺子對馬宏吉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還要好,看的他心中難免有點小小地嫉妒。
“啊!老爺子現在就在後山腰?”
“嗯!”
“那還等什麼?快跟我去把老爺子接……”馬宏吉急的立馬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可剛走了一步卻又坐了回來,疑惑的看著張金龍:“金龍,你不會是閑的無聊,大半夜的跑來跟我開玩笑吧?”
張金龍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我前幾天去看老爺子,老爺子還跟我有說有笑的。這幾天我也沒惹老爺子生氣啊!怎麼轉眼就變臉了呢?”
張金龍則直接把村裏被小鬼子禍害的關鍵時刻,李靖等人救了大家,還殺光了這些小鬼子,給村裏受害的村民報仇雪恨等等事情,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馬宏吉的麵色精彩極了,一會兒擔憂,一會兒激動,一會兒皺眉頭……
“家裏損失了重不重?”
“家裏到沒什麼損失,就是村裏的百姓死了好幾個,而且,有一半的房子都被燒沒了。”
“咱們自家沒什麼事就好,至於村裏的百姓,大不了今後多給他們放點貸,少收點利息就是了。”
對此,張金龍也隻能點頭。
但是,馬宏吉卻越想越鬱悶,忍不住抱怨道:“可是,我針對的是他李靖,又不是老爺子,老爺子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說著,還不忘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馬副隊長,心裏琢磨著:要不是針對他李靖,我會這麼想方設法的要把馬宏鑫給灌醉嗎?甚至,馬宏鑫不喝酒,我都派人把他綁了,強行把給灌醉了,為的還不就是對付李靖。
“老爺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輩子就活了一張臉。這不,現在,李靖成了老爺子的救命恩人,老爺子也親口給李靖拍胸口保證你這邊不會不給麵子。誰知道,轉身就看到你擺出這個陣勢,這在老爺子看來,就是打他的臉,而且是被你這個比親兒子還親的兒子親手打的臉……”說到這兒,張金龍嘿嘿一笑,頗有看好戲之意的說:“嘿!嘿!二哥,你這次可真的厲害,你是沒看見,當時,老爺子一看到村子裏黑燈瞎火的場麵,那臉色,嘖!嘖!一下子比鍋底還要黑,氣得立馬跳腳大罵你小肚雞腸,看不清形勢……要不是半道上我好說歹說才總算是勸住了他,他非得一口氣下來抽死你不可。”
說完,還笑眯眯地對馬宏吉眨巴眨巴眼睛,就差直接告訴馬宏吉“二哥,你死定了。”
馬宏吉這心裏鬱悶的久久沒有話說,關鍵是,他感覺到老爺子這氣生的莫名其妙:老爺子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把一些不相幹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可以不?好吧!就算你想攬,但是,你好歹派人提前給我打聲招呼,我保證立馬無條件服從,可你這招呼都不打,我哪知道這裏麵的緣由,結果,你還說是被我氣的,我找誰說理去?
“哎~!算了。”馬宏吉歎了口氣,對外叫道:“來人!”
“見過老爺,見過二爺。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家裏的管家早就跑來了,隻是因不知道張金龍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又怕張金龍把火發到自己頭上,而不想主動上前找虐,因而一直躲在門後麵。
馬宏吉卻再次看向張金龍,問道:“金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不信拉倒,反正待會兒老爺子抽的是你,又不是我。”
馬宏吉這才苦笑著對管家說:“馬上擺一桌最上等酒席……殺豬宰羊,歡迎八路軍……對了,再派人到村裏敲鑼,讓大家都起來,家家戶戶都給我點上燈,迎接八路軍突擊團的人進村……告訴大家,但凡李靖在村裏的一天,誰都不許提關於李靖以前的事,更不許提報仇之類的事。誰他媽的敢跟老子刷花樣,老子回頭就收拾他全家。去吧!”
不讓點燈的是他,命令點燈的也是他——土皇帝。
“金龍,陪我去接老爺子,順帶幫我說點好話。”
“沒好處,不去!”
“少來,走!走!走!可不敢耽誤了……對了,把夫人和大寶小寶都叫上,老爺子最喜歡這倆小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