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允一跟白隨遇也來了攝影展,攝影展的幕後讚助者詹姆斯,也是他們家在華夏的合作對象。
受到詹姆斯的邀請,他跟大舅舅一起來了攝影展。
人不是很多,他過去的時候,頃南竹剛剛離開去找頃沫,他跟司徒輪回客氣的相互介紹寒暄。
驀然抬頭,就看到走廊盡頭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跟著顫栗,在眾人驚怔的目光下,他突然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小饞貓……”他瘋狂的大喊出聲,衝過人群追了上去。
人群趕緊閃避給他讓路,驚嚇的看著麵前狀似瘋狂的少年。
小饞貓。
隱隱約約有呼喊傳入耳朵,頃沫腳步一頓,心髒一瞬間又開始抽痛。
“老婆。”頃南竹眼底神色越發陰暗。
身後的聲音,他能百分百肯定,是冷允一。
他彎腰,把她抱在了懷裏,快速朝著大門口走去。
頃沫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難受的要命,小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小身子因為痛楚而顫抖著。
她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來自哪裏,是那個照片裏的少年嗎?
車子就在門口,把頃沫抱著坐進車子的那一刻,頃南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隻要一想到她會離開自己,心髒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從體內剝離,血淋淋的痛。
他不能讓他們看到她,發現她。
他劇烈的喘息著,大手用力的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前,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哀傷:“老婆,你答應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小丫頭,對不起,就讓我自私一次好不好?
“小饞貓……”
冷允一已經追到了門口,眼睜睜的看著她進了一輛車子,他瘋了一樣追了上去。
卻隻能看著車子越來越遠……
越來越遠……
沫沫……
他歇斯底裏的大吼出聲,絕望的半跪在地上。
車子裏,頃沫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哀傷:“南瓜,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她聽到有人喊沫沫。
是誰?
那麼傷心。
那麼絕望。
頃南竹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定,大手胡亂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老婆,你今天沒休息好,聽錯了,咱們早點回家睡覺,我明天帶你去看風車和鬱金香好不好?”
頃沫還是開心不起來,但是看著他一的臉疲憊跟期待,努力扯起一個笑容:“好。”
車子裏很安靜,沒有人再說話,開車的阿米迪歐全身冷汗,剛剛那個追上來的人,喊的是沫沫……
Sun到底做了什麼?小公主又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些事情雖然不是他能管的了得,可是他擔心sun會給他自己惹來麻煩。
博物館裏。
冷允一站在頃沫站過的照片前,出神的看著。
路過的參觀者看著眼前這個跟照片裏一模一樣的少年,全都停下了腳步。
“他就是照片裏的那個人呢?長得真好看。”
“他是在哭嗎?你看他的眼睛都紅了,好心疼。”
“剛剛有個女孩也在看這張照片,哭的很厲害呢!”
冷允一好像變成了一座雕像,呆呆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照片。
剛剛……
她有在這裏看過……
剛剛……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