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西跟冷允一連一句話就沒說上,就被人給趕出來了,有些氣不過,這還不算完,除了去廚房的頃南竹,他們兩個都被叫到了書房。
用西原皇陌的話來講,他們就是欠教訓。
當然,教訓他們的可不止西原皇陌一個人,西原辰楓他們自然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倆。
臥室裏,就隻剩下了頃玉,蘭子清跟溫暖三個媽媽加上一個西原沫。
她們都知道她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麼,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最殘忍的一切她都承受了,心裏疼的要命,卻又不敢主動提起。
頃玉看著她,欲言又止,南瓜跟她提過要讓她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她本來就失憶,再次讓她記憶休眠的話,她害怕會出問題,也不敢冒險。
她們都是女人,自然知道經曆這樣的事情之後,心裏會留下多大的創傷,好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再也走不出來。
西原沫看著她們關心的眼神,努力勾起一抹微笑來:“我沒事,你們不要這麼看我。”
“沫沫,有什麼想說的就跟媽媽們說,你別憋在心裏,聽到了嗎?”頃玉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隻能盡可能的引導她,等到她病好的差不多了,她會給她安排一個好的心理醫生的。
“媽,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西原沫知道,他們既然說他沒事,那他肯定也在這裏吧。
她想去看一眼他。
頃玉點了頭,蘭子清才彎腰抱起她,小丫頭這幾天瘦的好像就隻剩下了一把骨架,輕的跟團輕飄飄的棉花似的,她又開始自責,以後要好好看著她,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一步了。
“媽,我真的沒事。”西原沫知道她們都不信她,又重複了一遍。
“嗯。”蘭子清哽咽著回了一個字,美麗的雙眸已經開始霧氣氤氳。
冥聖寒的臨時病房,是頃南竹的房間,他臨時被趕去跟冷允一住了,那個時候手忙腳亂的,誰能想到這種小事,事後他再反對,已經無效了。
病床上,他靜靜的躺著。
西原沫大眼睛一直看著他,奇怪的看著床上的人。
那是一個人嗎?
說是一副骨架還差不多,瘦的就隻剩下皮包著骨頭。
記憶中那張或邪惡或溫柔的臉,怎麼也跟麵前的人聯係不到一起。
她奇怪的皺了皺眉,蘭子清已經把她放在了床邊的沙發椅上,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她回頭看著蘭子清,突然疑惑的出聲:“媽,人能瘦成這個樣子嗎?”
他怎麼能瘦成這樣呢?
沒有一絲的生氣,就連呼吸都必須要靠呼吸器輔助,旁邊的心電儀上,幾乎微弱的看不到跳動。
她不知道他們掉下去有多久,可是卻知道,他一直在跟自己說話,可是她一直渾渾噩噩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講的是什麼。
他會溫柔的喚她的名字,會仔細的幫她疏離頭發,還會喂她東西喝。
嘴裏似乎還殘留著那些腥甜稠膩的味道,她伸手摸了摸唇,看向床上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