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為他,全都是因為他,他才是罪魁禍首!
他一直在想,若是時間倒流,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即使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會緊緊抓住她的手。
西原沫心髒倏然一痛,一行清淚沿著麵頰滑落,冰涼的溫度瞬間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呆下去,驚慌失措的衝進了自己的臥室。
靠坐在冰冷的門板上,她呆呆怔怔的望著窗外。
允哥哥說,是他親手放開了她。
他們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說,為什麼他會那麼自責,那麼傷心。
她摸了摸自己痛到開始抽搐的心髒,抬起袖子擦幹了眼淚。
走到窗戶邊的時候,恰好看到頃南竹跟冥聖寒從門口走進來,兩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手裏拿著些亂七八糟的工具,後麵還有輛小卡車,裏麵裝的都是些樹苗。
頃南竹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西原沫,衝著她揮了揮手,下一刻已經跑到了窗戶下麵,仰頭笑道:“老婆,快點下來了,我們弄了很多樹苗,下來植樹。”
她上次說喜歡家裏的梅園,冬天一下雪,梅花開的很漂亮,他特意讓人運來了梅花的樹苗,準備在院子裏給她栽上一片梅林。
樹苗都是經過精心培育的,很容易成活,也不挑季節,現在中上的話,今年冬天就能開花。
西原沫低頭,就能看到頃南竹一張笑意燦爛的妖孽俊臉,冥聖寒的輪椅也在不遠處,停下來抬頭看著她,笑容溫暖。
夕陽西下,在他們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來,好看的不可思議,她抽了抽鼻子,心裏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下去。”西原沫甜甜一笑,軟軟糯糯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很快就轉身跑了出去。
剛剛出臥室門,迎麵就撞上了冷允一,她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抬頭笑著打招呼:“允哥哥。”
冷允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溫潤中帶著些許沙啞:“什麼時候回來的?”
西原沫抬頭,就能看到他紅腫的眼睛,心刺刺的疼了一下。
她囁啜了一句,最後還是沒有問他怎麼了,有些緊張,卻努力掩藏著自己的心虛:“我剛剛回來,南瓜他們要我下去種樹。”
她有些慌張,小手緊緊攥住衣角,試圖避開他探究的視線,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根本就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也圓不了自己的謊言,緊張害怕跟心虛都清楚的落入冷允一的眼睛裏。
他知道了,剛剛書房門口的動靜,不是風吹的,也不是麵包,而是她。
那他剛剛跟爸的談話,她都聽到了?她聽到了多少?
狹長的雙眸倏然一暗,他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一個閃身進了她的臥室,順手鎖上了門。
他力氣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摜在了牆壁上。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把她整個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