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沫!”冥聖寒鍥而不舍的敲門,喊人。
西原沫抽了抽鼻子,哀怨的眼神盯著笑得滿足的頃南竹,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轉身開了門。
冥聖寒暗色的雙眸顏色更深,看了她一眼,接著刀子一樣淩厲的目光射向頃南竹。
頃南竹挑唇,笑得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西原沫不敢放頃南竹出來,又鎖上了門,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冥聖寒,怕被他發現異常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做賊心虛?”冥聖寒冷哼一聲。
“誰心虛了,我才沒有!”西原沫突然抬起小腦袋來,憤憤然瞪著他。
冥聖寒低笑一聲,回頭就看到小丫頭揚起頭來,水潤的紅唇有些紅腫,卻更顯豔麗,大大的眼睛滿是忐忑,生怕被人發現異常來,裝作一副凶悍生氣的模樣來。
“知道了,不是你心虛。”冥聖寒看著她這副又蠢又萌的小模樣,不由笑出聲來,大手撫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跟哄小寵物一樣安撫她。
看她的表情跟唇色,就知道頃南準那混蛋沒做什麼好事,剛剛開門時那股曖昧的麝香氣味大概也能知道剛剛書房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丫頭一直無意識的藏著自己的手,要是往常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會拉住他的手,或者抱著他的胳膊,肯定是那雙小手,剛剛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頃南竹這個混蛋,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有心思……
西原沫出去的時候,謝詩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臨走的時候,寒少突然拉住了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紅了她的臉。
西原沫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小臉上的紅霞就沒消退過,害的謝詩還以為她是發燒了呢。
腦海裏一直回想著寒少臨走時的話。
丫頭,晚上也幫我做。
做什麼做啊,寒怎麼會知道自己跟南瓜做了什麼?
完蛋了,她怎麼能一直想那種色色的事情,摸了摸小臉,她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去認真聽課。
這節課是考古課,選修,就她跟謝詩兩個人抽中了這節課,林芸跟秦欣選課的時候沒抽上。
教授正在講一個戰國時候出土的玉簪,玉蘭花形狀的,是齊宣王的愛妃陪葬之物,雕工精細,玉質透亮。
謝詩的目光早就從ppt上轉移到了西原沫的腦袋上,她今天盤了個簡單的丸子頭,用一根玉簪挽住。
而那根玉簪,跟教授ppt裏麵那個,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扯了扯西原沫,小聲道:“沫沫,你頭上戴著的那個簪子,哪兒來的?”
西原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回答:“西西給我的啊!”
她後座上的女孩,顯然也發現了她頭上的玉簪,跟教授正在講的古董長得一模一樣。
教室的最後一排,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長長風衣,帶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半截挺直的鼻和殷紅的薄唇。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前麵的西原沫,聽到有人議論她頭上的玉簪,漆黑的眉微微上挑,不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