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沫點了點頭,西西都知道了,就算她想瞞著也是瞞不了的,狐疑的看著他:“西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誰的孩子?”蘭西覺得腦袋轟然炸開的瞬間,心髒也跟著停止了跳動。
原來是真的,她懷孕了,她怎麼能那麼快就懷孕呢?
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結婚了?
蘭西突然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用力扣住西原沫的雙肩,漆黑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她,低低出聲:“西原沫,你愛我嗎?”
“西西……”西原沫嚇得雙眸倏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出聲。
西西在說什麼啊,他是弟弟,他怎麼可以這麼問她。
“西原沫,我愛你,你愛我嗎?”蘭西冷笑出聲,嘴角笑容自嘲而諷刺,扣住她肩膀的雙手倏然緊縮。
“西西。”西原沫被這樣的他給嚇到了,小臉驀然蒼白如紙,掙紮了一下想要逃脫他的鉗製。
蘭西突然諷刺的笑出聲兒來,他再次靠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迫使她一點點的往後退,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身後是一顆大樹,堅硬的感覺讓她止住了腳步,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人:“西西,你怎麼了?”
“我知道了,西原沫,冷允一可以,冥聖寒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蘭西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才擠出來這幾個字,深色的雙眸哀慟的望著他,全身被濃烈的絕望氣息籠罩。
他死死凝視著她的雙眼,似乎是想從那雙眼睛裏看到她對他的不同,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
他受不了,他那麼愛她,可是她呢?她卻一點點都不愛自己,從頭到尾隻是自己的異想天開,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討厭這種感覺,也討厭那種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情感。
“西西是弟弟啊!”西原沫聲音沙啞,她一開口,就感覺喉嚨幹啞的要命,每一個字都那麼艱難。
“西原沫,我不是弟弟。”蘭西咬牙,在她耳邊低低出聲,尖銳的笑聲越發的嘲諷刺耳:“西原沫,鬼才要做你弟弟,你還想要逃避多久,你還想用這個借口搪塞我多久?”
弟弟,他現在就想撕裂這兩個字,就是這個稱呼,折磨了他這麼長時間,他也討厭從她嘴裏說出這兩個字來。
他不是弟弟,他永遠都不會承認。
以前不會。
現在不會。
以後……
更不會。
這樣的蘭西,是她第二次見到,那次的時候,他強吻了自己,她甚至現在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顫栗。
她有些害怕,有些驚慌,有些心疼,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美麗的雙眸蘊滿了淚花,她啞著聲兒試圖去喚醒蘭西的理智:“西西,你不要這樣,西西你醒醒啊!”
蘭西冷笑,好像跟本就不認識她一樣,漆黑的雙眸滿是疑惑,他突然伸手摸上了她的雙眼。
溫柔的,認真的輕輕摩挲著她的眼睛。
低低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帶著讓人窒息的絕望:“西原沫,你不要我是嗎?你一點點都不喜歡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