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一個長長的懶腰,打一個慵懶的哈欠,鎖麟兒醒來。好像經曆了更古洪荒的成長,真是累啊!
怎麼這麼安靜啊!
鎖麟兒爬出溫潤生煙的朱紅玉碗,枝枝葉葉搭在碗沿上,抖擻著葉子,除了肋下有兩片葉子還很嫩小,好像也沒什麼吧!鎖麟兒扭扭腰,還沒行動,敏感的朱紅玉碗忽然合攏起來,像個被窩卷,小心溫存的整個把鎖麟兒裹蓋過來,並一相情願的掖掖這兒,抻抻哪兒,照顧的很是周全,外麵隻留下鎖麟兒嫩綠的小株心。鎖麟兒笨鴨子一般的咕嘎咕嘎笑起來,脖子好癢啊!鎖麟兒調皮的七枝八葉踢騰著朱紅玉碗,朱紅玉碗一任鎖麟兒踢騰,隻是小心裹緊了朱紅玉碗的碗口,鎖麟兒倒像個被強製賴被窩的小妖精。
“熱啦!”鎖麟兒忽然的靜止,抻抻小腦袋,嬌嗔的扭了一下腰,立時朱紅玉碗騰寬了裏麵的容量,並留出一絲兒縫隙,綠煙紅煙流瀉出來,芬芳嫋嫋不絕。
咯咯咯!
鎖麟兒一通亂踢騰!
綠光一線出碗,鎖麟兒抖衣飄發立於朱紅玉碗旁邊,得意的看看中計的朱紅玉碗,並壞壞的用手指一點有點兒悻悻的朱紅玉碗,朱紅玉碗隨即慰貼而上,任鎖麟兒咕嘎笑著一擁入懷。
記憶之門雖又被行雲手影關閉,但前世鏡裏短暫的前世重逢,血脈通融的相互作用,鎖麟兒對朱紅玉碗心有所依的感覺欲濃。
不用想起不用忘記,那種親近好像就是與生俱來的。
“都幹嘛去啦!”鎖麟兒掂足細聲,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裙擺雲霧擁簇轉出洞室,習慣了睜開眼睛就有老爹和青諾的守護,這裏裏外外超常的安靜太不習慣了,鎖麟兒撅了一下嘴巴,旋煙遷霧出了無涯洞。
一麵白牆!
還是影壁牆!
就這麼突兀奇怪的立在洞側,狼煙托湧,牆頭青瓦搭簷有著經年的質樸,鎖麟兒好奇心起,淺皺眉,輕抿嘴,踏煙近前,看看下麵驚濤拍岸的湍急水流,再看看麵前這麵高高淩駕於半空的白牆,納悶得很:怎麼老爹這是有意修繕裝潢府邸嗎?
妖精洞府用得著嗎?
鎖麟兒指繞著秀發,一點點兒切近再切近。
明明虛妄卻又那麼的真實,真實的連牆頭瓦縫間的幾絲綠草都看的一清二楚,鎖麟兒看了好一會兒,百思不解:用不著這麼招搖的戶外裝修吧!
鎖麟兒當然不知道這是白紗斬!
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直到再也看不出新意,鎖麟兒不置可否的淺笑搖頭,唉!老爹也真是!
鎖麟兒旋煙轉身,白光一閃,近在咫尺的白紗斬,忽然兩邊前攏悄無聲息的包抄上來,訝異的鎖麟兒還未完全明白怎麼回事,白紗斬的兩端已嚴絲合縫的無聲對接,乖乖!鎖麟兒嚇了一跳:這牆還會卷席筒啊!
吃驚的還在後頭,狼煙退去,再看下麵已經自行封底,整個是一個渾然一體的井狀物。
鎖麟兒情急提裙上揚,綠煙直衝圓鏡般的井口,白紗斬也全速跟進,有意和鎖麟兒比速度一樣,總把井口的高度保持在離鎖麟兒頭頂五尺左右,鎖麟兒大急,加速!再加速!眼前白光嗖嗖無限量跟隨不輟,遙遙在望看似觸手可及的井口卻永遠保持可望不可即的的距離,鎖麟兒氣結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