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麟兒!原來你和他是一頭的,怪不得對我百般阻撓死纏爛打,哼!原來早有預謀,小妖精看你挺單純的,不簡單啊!”千莫眼盯著胖老道把話兒甩給鎖麟兒,暗暗叫苦,隻是搞不懂見了妖精天敵一樣急眼的啞豹子怎麼看著好像對鎖麟兒網開一麵。
“不是!”鎖麟兒幹脆否認,誤會怎麼這麼容易產生啊!
胖老道的指尖有螢光結網。
“我們該撤了!沒我們什麼事啦!”信靈兒自鎖麟兒的背後蹭上肩頭,小眼睛看出端倪,這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不適宜圍觀。
啞豹子隨著千莫側移的身形同一方向移動,手伸到褡褳裏。
“一邊兒呆著!”鎖麟兒跟著千莫的頻率移動,眼睛盯死了胖老道。
信靈兒一耷拉眼皮,它知道考驗它的時候又到了。
啞豹子怔了一怔,他不明白鎖麟兒為何不閃,他明明明確了敵對。
“打不過跑為上策。”鎖麟兒對著千莫嘀咕,千莫撚指,紫光繞指,頭也不回:“廢話!”
白癡!可倒是跑得了啊!還用你教啊!
啞豹子的手還遲疑在褡褳裏。
一片銀亮在胖老道合十的掌間迅速的被拉伸開來,經緯穿絲成網狀,白光光的胖道士鼓動腮幫子念念有詞。
嘭!千莫狠撚指,紫傘出手便暴漲傘麵,亮晃晃的網當空罩下,一片白光亂眼,紫傘被兜頭打落塵埃,撲棱棱紫煙散去,銀網騰了空間,地上傘麵是傘麵,傘骨是傘骨,一地傘的原零件。
隻一個照麵,就被原裝拆了。
啊!千莫撚指驅策紫傘的手停在半空,花容失色。
千莫這樣不濟事也大出乎鎖麟兒的意料。平時吆五喝六脾氣挺大的啊!
鎖麟兒轉腕一遞身,啞豹子突兀的一張臉擋在眼前,褡褳咣當,半尺長的銀梭拉著長長的尾光,在鎖麟兒麵前一橫但不出手。
“喜相逢!”
球道士冷不丁的斷喝,鎖麟兒茫然四野不知所以然。
球道士的銀網反向一兜,無限量張口扣向千莫,千莫一溜紫煙貼地順坡而下。
鎖麟兒突起手臂,朱紅玉碗照直奔了啞豹子的鼻子,橫擔啞豹子額前的銀梭一線脫手,鎖麟兒擰身急閃,銀梭與朱紅玉碗擦肩而過,驚得鎖麟兒忙低頭看顧朱紅玉碗,這銀梭兩頭尖尖看著就打磨的飛快,一旦與之喜相逢,非穿幫了不可。
銀梭穿過銀網一角,帶動銀網漫撒,目的不是鎖麟兒,被圍追堵截的千莫紫煙被圈在銀網籠罩之內,左突右竄。
嗨!鎖麟兒繞開啞豹子,朱紅玉碗一線紅光而過,銀網稍作忽悠,再看銀網還是那片銀網,朱紅玉碗還是朱紅玉碗,穿網交集的兩種物件竟不起半點摩擦,朱紅玉碗紅光迂回而歸,悻悻的暈了一下紅暈,安靜在鎖麟兒的掌心,鎖麟兒看看朱紅玉碗再看看銀網,一片困惑。
敢情是唬人的破網!
喜相逢!
球道士大喝!
銀梭應聲一閃,千莫慘叫,紫煙炸開,一條紅狐,毛茸茸的大尾巴被銀梭牢牢地釘在地上,索索發抖的紅狐羅圈身體兩隻前爪捧著自己尾巴,哀嚎不已。
叮呤鈴聲大作,啞豹子揮手間,拳頭大的銅鈴鎮在銀網之上,鈴聲震得銀網如波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