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諾見識過血玲瓏短暫的冰凍,雖然是僅有的一次,但那次夠駭人的,血玲瓏一旦被禁錮元神,鎖麟兒相應的也會孱弱不堪。
沒有護心鱗,行雲手影阻礙了鎖麟兒帝諾花花力對血玲瓏的濡養,井藍衣隻能接引前生的記憶暢通,鎖麟兒從沒試過對血玲瓏泣血反濡。
這反而給了鎖麟兒一個小小的提示,自己隻要血脈濡養血玲瓏,即使命體分離的離蛟也可達到鼎盛的狀態,戈奈大概不會知道吧!莫離當年盜取了九亭仙根,鎖麟兒還是不能聚斂人形,是莫離用自己蛟龍血液浸泡九亭仙根而後嫁接了帝諾花,此後,生生不息,鎖麟兒繁盛的帝諾花體內湧動的是頑強的離蛟之血,這也是鎖麟兒能夠蟄伏千年輪回仍然生命力蔥蘢的重要原因,也是血玲瓏可以隨時隨地的為鎖麟兒提供滋養的重要原因,離蛟之血貫穿了鎖麟兒和莫離,他們是不可思議的同命體,隻是屬性不同而已。
鎖麟兒平靜了,微笑了:“戈奈!你倒提醒了我。你替呂離教會了我一個人怎樣進行兩個人的戰鬥!今生遭遇我和離蛟,真的說明你命數已盡。”
執額井藍衣,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一直被鎖麟兒忽視了,戈奈幾句話讓鎖麟兒恍然大悟。她擁有戰無不勝的血玲瓏,一點契機,原來她忽視了聯通血玲瓏的法門。
戈奈扭動著黑袍,黑潮滾滾:“小妖精!你還嫩了點!謔謔!”
“嗬嗬!”鎖麟兒笑了,井藍衣接引的前世鏡裏,前世的煙塵滾滾,搜索所有莫離戰鬥的細節,前世的她永遠是觀戰者,莫離從不舍得讓她臨危涉險,除了最後的也是唯一的那次獨上誅仙台;
鎖麟兒搖掉了這段最不願插入的記憶,保持微笑,這一直是那個臭家夥要求的:“戈奈!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和離蛟的雙劍合璧吧!”
“你們都各歸各位,隻要不讓這惡魔的毒氣外溢禍及更大就可。”鎖麟兒揮袖製止了要來和她並肩的青諾和啞豹子。
“鎖麟兒!我們可以困住他,我們有的是時間。”青諾沒說出他的擔心,拿血玲瓏冒險,無異於拿鎖麟兒的性命做賭注。
“鎖麟兒!鎖!”啞豹子開始結巴了,帝諾花表現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白玉灘。
“你們隻知道淺顯的帝諾花和離蛟的傳說而已,你們大概不知道,是離蛟之血,離蛟之魂締造了鎖麟兒,相生相息,我們是世間罕見的連命體,那個蠻橫的臭家夥!從來不讓我和他並肩戰鬥,嗬嗬!弄得我一直處在被他嗬護庇佑的小女生似的弱勢地位,現在,我要修正他的大男子主義,我就要讓這個臭家夥知道,離蛟之魂早已通過血脈濡養沁入我的靈魂。離蛟不容小視,帝諾花也一樣不容這等孽障小視!”
鎖麟兒燦如煙花的笑麵劃過手指,井藍衣擦指畫出血痕,在貼近眉心,貼近井藍衣邊緣的地方,指尖炫光牽出血點如珠,一星開路,血線隨鎖麟兒倏忽撤離的手指拉出血紅的拋物線,注入半空旋轉不息的血玲瓏,血煙繚繞出無聲的歡暢,猶如噴薄的血泉,血煙膨脹出絢爛的紅光,絞龍光忽然的定格,隻一秒鍾停滯,那種召喚破碗,絞龍光極速折疊的繚繞入碗,血泉汩汩,金線穿梭,本是細如竹筷形體虛擬的絞龍光忽然的鱗光耀眼,血泉轉眼不見。血線貫穿了絞龍光,凜凜的不容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