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靜謐的房間,燈關了,窗開著,月光如洗。地上鋪著暗紅色地毯,席夢思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身上蓋著真絲被,光滑的絲綢輕輕滑過同樣光滑的皮膚,女人不禁輕輕歎息。
她名叫伊蕾娜,年輕貌美,兩年前嫁給土爾克,成為了尊貴的土爾克男爵夫人,丈夫比她大十幾歲,是著名的海軍軍官,對她體貼愛護,夫妻相敬如賓,是別人羨慕稱讚的對象。
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卻充滿了莫名的委屈和哀傷,剛結婚不到一個月,土爾克就在一次殖民地戰爭中,下身受傷,喪失了愛撫她的能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夫妻倆也不再同房而眠,她青春鮮活的身體,漸漸失去了光澤,白天努力表現的自然,到了夜晚就會感到難以忍耐,仿佛沙漠裏枯黃的樹草,渴望著雨季大雨的淋浴,一想到未來的漫長和孤寂,心裏便像烏雲般壓抑沉重,這雕飾精美的房間,也變得像個棺材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翻身起床,默默走到窗前,透過天鵝絨的窗簾,看著遠處的燈火,藍寶石般的眼睛裏,不覺滾出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在紫色的睡裙上……
“嘖嘖嘖,美麗的花朵無人欣賞,這真是一種罪,上帝也會感到惋惜。”身後突然想起幽幽的話語。
伊蕾娜大吃一驚,急忙轉身,從房間的陰影裏,緩步走出一人,一身黑袍,亞洲人麵孔。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伊蕾娜惶急後退,厲聲質問著。
來人正是王桐,他步入月光中,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夫人可真健忘,幾天前不剛見過麵嗎?”
伊蕾娜看清了一張有著東方人神秘韻味,異常俊秀的麵孔,猛然想起馬路上的擦肩而過,她略微一猶豫,仍然說道:“不管你是誰,快給我出去,否則我要喊了!”
王桐搖搖頭:“夫人,我時間不多,失禮了。”說著猛然把黑袍一褪,渾身**著撲了過來。
伊蕾娜張嘴就要喊,但嘴唇已被死死吻住,她拚命掙紮,但對方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一雙手仿佛鐵鉗,將自己夾住動彈不得。
她無力反抗,隻能嗚嗚哀鳴,仿佛待宰的羔羊。隨後便感到一種火熱和強硬,一聲慘叫從靈魂深處響起。
月光慢慢從窗口移開,仿佛也不好意思看到這酣暢淋漓的一幕,隻能聽到一聲聲呻.吟,極度的痛苦,又是極度的歡愉,如泣如訴……
第二天清晨,伊蕾娜聲稱自己頭痛,沒有從臥室裏出來,土爾克不以為意,他內心害怕看見妻子青春活潑的樣子,病殃殃的反而更讓他放心。
伊蕾娜躺在床上,咬著手指頭,昨晚那個魔鬼不但蹂.躪她的肉體,還用邪惡理論折磨她的精神,“一個人不必要求幸福,不必要求偉大,但要知道'生活',做真正的人,過真正的生活,使生命澎湃般的激動,沒有這種激動,活著也就是一具僵屍……”。
此人還厚顏無恥地宣稱“我今晚還會來拯救你,你可以告訴你的丈夫,就是那個自私的廢物,不能愛你,也不許別人愛你的廢物。”
可她心裏隱隱有另一種情緒,對這表麵雍容華麗,實際上死氣沉沉、蒼白的生活,早已經煩透了,對丈夫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她對自己感到害怕,覺得都快要精神崩潰了,那個魔鬼……
晚上的領事館,土爾克仍在孜孜不倦地工作,而在他妻子那黑暗的臥室裏,卻傳出女人壓抑的呼喊,氣若遊絲,又帶著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