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這個職務,有傳統的含義,如《管子?問》中有“官承吏之無田餼而徒理事者幾何人”;漢王充《論衡?程材》裏“文吏、儒生皆有所誌,然而儒生務忠良,文吏趨理事”;唐韓愈《論淮西事宜狀》:“朕亦本擬與元濟,恐其年少,未能理事”等等,而西方的理事主要指公司營運管理方麵,比如英國的“東印度公司”。
而王桐將其結合起來,“華夏集團”將來會成為類似“東印度公司”這樣的機構,既有行政,又有經濟,更有軍事。
目前,“華夏集團”是黑旗軍下屬機構,但隨著掌控越來越多的管理權,不知不覺中會將黑旗軍變為附屬品,使其成為“華夏集團”下的武裝組織,而他這個理事,也就成了實質領袖了。
這些對於土匪出身,大字不識的黑旗軍將領們過於深奧,但溫水煮青蛙,當有人意識到其中奧妙時,利益糾葛、等級劃分、權力轉移等等,早已大事底定。
“華夏集團”的華夏二字,已經不局限於越南了,可見王桐的野心,他的目標是以此為起點,驅逐韃虜,夷平異族,恢複中華,在這個世界確立靈界血脈的統治。
“天河計劃”初步預算資金是黑旗軍拿出的七萬兩白銀,劉永福本來是想將來能有一天衣錦還鄉,拿這些錢去修祖墳。不過現在他被王桐的理想之光所激勵,已經不滿足於這一點了。
即便如此,王桐也知道七萬兩還是不夠,這個工程耗費,已經超出了黑旗軍所能承受的極限,估計開始修石壩時,就要資金短缺了,因此必須尋找別的“讚助”,他想起了那個“東方彙理銀行”,現在可以動用之前的棋子了。
半個月後,越南東京的一個市場,熙熙攘攘的人群混雜著,到處都是炒花生、廣味的稀粥、烤肉、草藥、茉.莉花、塵土、燒香、木炭火等等一類東西的味道。這裏的木炭火可以被裝在籃子裏沿街叫賣,城市的味道也就是鄉村的味道,森林的味道。
市場裏一個破舊的房間,門窗緊閉,絲絲日光透過縫隙,混著焦糖的味道,一起漏進這個陰暗的小空間,裏麵隱約一個嬌嫩的哀求聲:
“快,快點進來,你這個惡棍,求求你了……”
這是美麗的男爵夫人伊蕾娜,一大清早,一顆藍色珠子扔到了她的床前,這是預定的信物,她立刻假稱要去教堂做彌撒,來到這個事先約定的房子。
“尊貴的夫人,今天能和你相會真是莫大的幸福,隻是我正被一件事煩惱,需要你的幫助。這幾天,東方彙理銀行將有一筆錢從西貢運來,我對其中的細節非常好奇,我想答案一定在你丈夫某個秘密文件箱裏。”這是王桐的聲音。
“你,你想幹嘛?這是犯罪,我,我真的做不到,哎呀!”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這筆錢是用來拯救人民,不是為我個人。你說愛我,就用行動來證明你的誠意吧。”
“我答應你,求求你,呀……”
伊蕾娜立刻感到騰雲駕霧,被某種力量慢慢地舉了起來,帶到一個極樂的世界,下麵好像是滾滾的紅河,奔騰不息,蜿蜒不盡,最後伴隨著快樂的呐喊,紅河一泄而出,投入了那自由自在、蔚藍色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