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站在會場中央,豐神俊逸,十足的領袖派頭。連續戰鬥留下的創傷,對他似乎沒有半點影響,不禁讓人驚歎他強壯的體魄。
所有人都以一種恍惚的眼神看著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衝起來如猛虎下山,坐下來談事又靜如處子,這種政治頭腦和高瞻遠矚,再次顛覆了他們的思維,有些境界遠遠超出簡單的好勇鬥狠。
劉永福隻覺得全身一陣無力感,他知道自己差得太遠了,部下將領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們緊盯著那個黑袍少年,沒人回頭看自己這主將一眼。
難道自己真的該讓賢了?
而身邊劉成良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嫉恨、恐懼,作為劉永福的養子,他本來最有希望成為黑旗軍的繼承者。
但現在劉永福的地位岌岌可危,自己的繼承夢眼看破滅,這個王桐已經成了他不共戴天的死敵!
當晚,黑旗軍撤出了東京,並歸還了剛繳獲的武器,當然彈藥恕不奉還。
第二天,西貢的盧眉接到了東京來的密電,他急切地打開一看,全軍覆滅的經過讓他絕望,他擔心自己會被憤怒的國民送上軍事法庭。
但後麵德尚波的話,又讓他燃起了希望,“有這種好事?”
他感到難以置信:“如果是真的,嗯,這個嘛,似乎也是個下台階,倒是那個黑旗軍,實在冷靜的可怕。對國內報告的措辭需要謹慎,反正黑旗軍承認打成了平手,退出城市,雙方損失相當,法國的既得利益並沒有受損,就不算城下之盟,甚至可以說擊退了野蠻人,相信國內的大人物們能夠理解……”
幾天後,在雙方心照不宣的默契下,黑旗軍撤回了北方,並送回了俘虜。
當然王桐還帶走了一位美麗的“戰利品”,悲催的領事土爾克,申請調回了國內,孤零零借酒澆愁,對他來說,人生事實上已經結束了。
而那位李維業上校,最為興高采烈,既然不算戰敗,他就不算敗軍之將,平安地退休了,繼續寫他那些臭不可聞的爛詩。這一切都是拜王桐恩賜,因此他對這個少年頗有好感,也風聞其與貴族夫人的緋聞,據此津津樂道地寫了本拙劣小說《情人》,以資紀念……
劉永福的親兵營、黃守忠的一營退回保勝,吳鳳典的二營、王桐的四營仍舊守臨洮,而楊恩著的三營主動請纓,要“協防”臨洮。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這是表示要跟王桐走了,不知不覺黑旗軍已經分成了兩個核心,保勝和臨洮。
在營裏,王桐與伊蕾娜舉行了簡單的儀式,將其納為“平妻”。
所謂平妻,就是正妻以外的妻子,劉月娥是他的元配正妻,平妻與正妻之間關係相當於堂妯娌。與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禮,但仍然要稱元配為大姊。
劉月娥見丈夫帶回一個金發碧眼的“平妻”,開始有些心酸,不過此時漢族三妻四妾倒也平常,再加上王桐一番愛撫一番哄,心一軟也就認了。
至於伊蕾娜,剛從堆滿灰塵的棺材裏跑出來,跳到春光明媚,情愛芬芳的大草原,能有一個名分也就滿足了。
兩個女人都是善良溫柔,倒也很快成為好姐妹,語言從來不是障礙。沒過多久,兩人就被王桐弄上床,玩起了雙飛燕,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三回跪著求,倒也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