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房門直接被撞開,一個小弟神色慌張的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那小弟來到靜姐近前,語無倫次,顫顫巍巍結巴道:“靜靜姐,不不不好了,不好了…砸砸砸場子…有人砸場子了。”
那位小弟話還沒說完,身後衝進來了四五號人,為首的正是陳一成,此時的陳一成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渾身血跡斑斑,尤其是那一雙眼,泛著攝魂般的凶光。
靜姐也算是老江湖,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動沒動,連正眼都沒瞧在一旁慌張不堪的那位小弟以及陳一成等人,隻是神色一沉,看向季浩冷聲道:“我與小兄弟無冤無仇,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了,隻是請靜姐喝杯茶。”季浩皮笑肉不笑,一臉無奈的說道。隨即向身後甩了甩頭,朗聲道:“帶走!”
靜姐眼神快要噴出火來,狠狠地盯著季浩,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會為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季浩暗哼一聲,嘴角一挑:“你覺得胡成會來救你?!”
聽聞胡成二字,靜姐神色一變,還不待她再說什麼,底下的小弟蠻橫無比地已經把她帶了出去。
等他們走遠,季浩看了一眼陳一成,關心道:“沒事兒吧?”
陳一成心裏一暖,拍了拍身子,咧嘴笑道:“沒事兒,都是敵人的血。”
“那就好,讓兄弟們留個心眼,不要留下任何尾巴。”
“浩哥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說完,陳一成緊了緊手中的砍刀,作勢便要出去督戰。
“等等。”陳一成人還沒邁出幾步,季浩便叫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後者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季浩看前者走了出去,身子再也不受控製,虛弱地依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緩了口氣,衣服早已被虛汗濕透了,他的身子有點吃不消了,上次傷的太嚴重,本來陳一成是極力反對讓他來的,不過季浩不放心,還有讓兄弟們衝鋒陷陣,他自己則坐享其成,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等季浩出來的時候,KTV裏隻剩下零星幾個小弟在善後,陳一成倒是在門口悠哉地抽著煙,看到季浩後掐掉煙頭,向前者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
季浩嘴角上揚,披著外套,叫了一個的士直奔醫院而去。
……
一夜之間,夜舞KTV洗劫一空,老板靜姐也不知去向,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明眼人看來,這無疑是給胡成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胡成是什麼人物?堂堂H市三少之一,他若跺一跺腳,整個H市都要抖三抖。敢在他頭上撒潑尿,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不過,也有一些睿智的老江湖隱約察覺出了點什麼,一山不容二虎,何況現在是一山三虎,看來H市要變天了。
等警察來的時候,KTV裏已經沒有人了,底下的服務員及看場子的兄弟,早被打散了,警察象征性地封鎖了現場,又是現場取證,又是做筆錄,看似忙的不亦樂乎。
當胡成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聽著手下的彙報,胡成麵色陰沉之極,一氣之下直接把麵前的桌子掀翻,厲聲道:“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見到靜姐本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