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愷眼神一眯,人也精神了幾分,將信將疑地喃喃道:“你的意思是……”
“對,就是那個意思。”季浩含笑點了點頭,同時眼裏泛著攝人魂魄的精光。
眾人麵麵相覷,有聽沒有聽明白,隻有薛力神色肅穆,微微頷首。
……
翌日,淩晨一點,蓄勢已久的吞並戰,終於如是爆發。
玄月社和修羅會,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東星和king的實力,剛開始憑著一股衝勁兒還能勉強招架得住,但隨著戰局的拉開,很快便節節敗退。
雖然幫會骨幹都親自上前線督戰,但奈何兩幫會首尾難顧,士氣大降,失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殺!”此時的陳一成,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手裏高高舉起敵將首級,發出最後衝鋒的信號。
突然,眼前亮光一閃,陳一成本能的側了側頭,與此同時,臉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掌心裏全是血,在月光下顯得那麼耀眼。
陳一成虎目怒瞪,兩將對陣,最忌諱就是第三者放暗器,這在道上犯了大忌。但凡在道上混的,都知道這個規矩,也是很多人所不齒的行為,腦袋掉了隻不過是碗大個疤瘌。
這時候,隻見在斜角裏竄出來一個人影,在月光中,顯得高挑而俊美。
“沒想到,你這笨驢還挺靈巧。”俊美男子微笑著,暗感可惜的搖了搖頭,對著陳一成勾了勾修長的手指,說道:“再來。”。
陳一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前者,暗道一聲好美,一個男子能生得如此俊俏,老天爺也真是愛開玩笑了,隻怕連女人看了這張臉都會嫉妒吧。
“爺刀下不斬無名鬼,那個,那個漂亮的娘們兒,不不,是漂亮的爺們兒,報個號吧。”陳一成撫了撫刀身,直指俊美男子,朗聲道。
陳一成也不是故意把那男子說成娘們兒的,純粹是慣性的口誤,換誰看這個男子,第一眼都會認為是個女子。
俊美男子臉色一沉,方才的笑容慢慢收斂,轉而布滿了殺機。他平生最恨兩件事,一是別人羞辱他為娘們兒,二是別人說他漂亮,很不巧,眼前的這頭笨驢,兩樣兒都粘上了,今天他非死不可。
看著有點暴走的俊美男子,胡成皺了皺眉,嘟囔道:“果然,還是個娘們兒性情。”
他的聲音本就不小,全然落在了俊美男子耳朵裏,後者胸口明顯起伏了幾下,老臉如鍋底般漆黑,‘叮嚀’一聲,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陳一成甚至都沒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拔劍的。
俊美男子一聲不吭,直刺要害。
陳一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從剛才此人拔劍的動作,就能看出,對方明顯是練家子,弄不好,他自己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
眨眼間,劍尖已到了近前,陳一成本能的橫起刀身,“當啷”,火星四濺,陳一成雙手震麻到肩部,渾身掏空,力氣瞬間抽幹了似的,僅僅一劍,高下立分。
如果不是陳一成及時用刀身擋住劍尖,必然會,身首異處。
其實,一路過關斬將,陳一成一直覺得自己身手還可以,在東星裏最起碼能擠進前三位。心態倒是挺好的,現實卻是殘忍的,千言萬語,那隻是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