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顯然很重視我的情報,因為指揮官命令那位中士直接帶我去作戰簡報室,而當我抵達作戰簡報室時,指揮官和他的參謀們才正要坐入座位之中。
沒等所有的人坐定,指揮官就示意我開始進行狀況簡報。
“中尉,你是說……”聽了我的簡報,指揮官的眉頭皺得老高。“NTU以某種細節不明的聲波裝置,對隘口的守軍進行精神方麵的打擊?”
“是的,長官。”
“你不知道NTU是從哪裏進行聲波攻擊的,隻是懷疑NTU可能在我們的聲納探測器上動了手腳?”
“很抱歉,是的。”
“嗯,大家有什麼建議嗎?”指揮官看著他的參謀們。
“長官,當務之急應該是先穩定士官兵們受到影響的情緒。”其中一名掛著少校官階的參謀官說著。“即使是還保持著清醒的弗萊契中尉,都會因為聲波武器的影響而無法自製地和大門警衛駁火,其他士官兵的狀況之糟可想而知;這種情況繼續惡化下去的話,根本不需要NTU發動攻擊,我們駐守在隘口的士兵們隻怕就會開始自相殘殺了。”
“我同意這個看法。”另外一名參謀附和著。
“我也是。”
“我也……”
“嗯,那麼就這麼辦吧。”指揮官站了起來。“先從治標的措施開始:立刻召集所有能動員的醫護兵編組任務隊伍,調度足夠的隔音耳罩,先把士官兵的情緒緩和下來再說。再來調集聲納技術人員,前往檢查聲納係統是否遭到惡意改動,並盡量查出NTU進行聲波攻擊的位置,大家立刻開始行動。”
聽到指揮官這麼說,其他高階軍官們紛紛起身離座,前去執行自己責任範圍內的任務。
“長官,我建議最好多帶一些護衛部隊。”趁著指揮官還沒離開,我連忙說著。“如果NTU真的是在我們的聲納探測儀上動了手腳,我們就必須關閉聲納以免士兵們繼續受到影響,這樣NTU就可以趁我們聽不見的時候發動攻擊,我不認為受到聲波武器影響的弟兄們能有足夠的作戰能力,多帶點護衛部隊可以暫時替代一下失去戰鬥力的守軍。”
指揮官皺眉思考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
“中尉,你的建議很好,我會照你說的話去做的。”指揮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趁著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需要你的作戰能力,中尉。”
“是,長官。”
雖然我並不喜歡自己的“作戰能力”得到重視,但是清靜的休息時間永遠是不會嫌多的。
指揮官隻花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組織了一支規模將近一千人的任務部隊,並立刻朝著卡多斯隘口出發;為了讓我能抓出NTU埋伏在路上的隱形戰車,出發前指揮官還特地調撥出了一個戰車排給我指揮。
不過,當這支隊伍急忙前往卡多斯隘口的時候,路上卻完全沒有接觸到任何NTU的單位,這就讓我相當擔心;NTU可能是正在集結兵力打算進攻卡多斯隘口,或者更糟糕的,NTU已經攻下卡多斯隘口了?
幸好我們抵達卡多斯隘口的時候,隘口飄揚的仍然是VMA的旗幟。
一到卡多斯隘口,醫護兵們立刻抓著充填滿鎮靜劑的注射槍跳下車子,隻要見到人,不由分說地抓住那個人的手臂就是一劑鎮靜劑打下去,然後再拿出隔音耳罩套在那個人的頭上,既可以防止那個人繼續受到NTU聲波武器的影響,也可以當作是已經注射過鎮靜劑的標誌;不過,有些比較搞不清楚狀況的士兵們拿下了耳罩,以致於多挨了醫護兵的幾劑鎮靜劑注射。
我的任務,則是帶領著之前護衛車隊的部隊,暫時接手卡多斯隘口的防禦;我將一個營的六十輛戰車安排在卡多斯隘口前方,所有車輛全都掛上了偽裝網,隻等著NTU的戰車出現,我們就可以從隱蔽位置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當醫護兵忙著對受到聲波影響的士兵們進行藥物處理的時候,聲納技術人員則開始對架設在卡多斯隘口的三座聲納探測器檢查。檢查結果不出所料,主動聲納所發送的聲波頻譜被人做了小小的改動,從原本“應該是對人體無害”的超音波頻譜轉換成了“會造成人類精神煩躁”的頻譜;技術人員們二話不說立即關閉聲納探測器,以便能夠將頻譜設定進行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