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還剩的內府大總管錢益謙和木月鬥場總經理程太忠,在皇帝陛下心裏,都算是自家人了。
錢益謙心中的煎熬隻有他自己知道,程太忠這幾個小時也是度日如年,如坐針氈,他可從沒想過自己一個小小鬥場經理人居然會被帝國皇帝叫到兩儀殿問政,他深深懷疑自己能和什麼國家大事扯上關係。
皇帝陛下對錢益謙道:“先說內參這事吧,省得你心裏不踏實,以為我在故意整你。”
“下臣不敢。”錢益謙說著,坐得更直了些。
“禮部之所以把這事辦得如此糟糕,不外乎兩個原因,最重要的也就一點,就是一直都在自己賠本搞。
以後咱們搞,除了帝國各府衙,各道各州各地方按照以前的數量免費發送外,其他一切都要收費,天下諸國想要內參的自己掏錢來買,白拿的免談。
另外,咱們還要擴大發行範圍,對天下事關心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咱們除在神都設總部外,輔鎮四皇都,還有別的一些地處要津的大型國都,都可以考慮設立分部,每期都敞開向所有人發賣。”
錢益謙猶豫道:“這……這不太好吧。”
皇帝陛下恨鐵不成鋼的道:“這有什麼不好,天下的時聞,自然就要給天下人看。
朕恨不得天下每人一份內參報,讓他們開眼看世界,要不是實際情況的限製,朕恨不得在所有國家都設分站。
朕也不想收錢,可攤子一下子鋪得這麼開,靠我孤家寡人也扛不住,何況這本是利天下之事,自然人人都要出一份力。”
好吧,陛下您說了算。
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敢反對麼?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我又不傻!
皇帝陛下繼續道:“至於第二點,那就是專門做此事的人太少,這既是因為禮部一直倒貼錢搞這事,本身沒有積極性。
另一個也是客觀原因,就像彭尚書說的,禮部另有重要職責,其官員編製又有定數,不可能把本職工作放一邊來辦一份報紙……”
陛下,您這麼通情達理,彭尚書知道了,怕是要感動得哭吧。
皇帝陛下沒料到兩自家人都在狗膽的腹誹聖君,繼續道:
“……朕費這一番心血,自然不是要小打小鬧的。不僅規模上至少要達到覆蓋神都和四皇都,內容形式上也要比以前更好。
我也看了禮部出的內參報,無論從排版還是內容選擇上可以說都比較敷衍,而且沒有一個明確的主旨,經常有自相矛盾的言論。這些都是咱們要改正的地方。
再就是一月一期太久,我的要求是起碼要一月四期。”
錢益謙道:“陛下,這個工作量就海了去,而且先期投入也非常巨大。”
“工作量大就去招人,這還要人教嗎?先期投入大又有何妨,隻要規模一起來,那還不是金山銀山的還回來……嗯”
說到這,皇帝陛下停了下來,摩挲著下巴思索。
良久之後,他麵不改色的道:
“愛卿說的也有道理,此事的先期投入太大,風險我們也不能完全無視,假如虧本了呢?
內府關係重大,朕身為皇帝更要以身作則,不然讓天下人知道了像什麼樣子。”
說著,皇帝看向程太忠,道:“之前程經理說的話也讓朕受益良多,商業的事情商業解決,用到這事上也是正好。
朕將此事全權委托給程經理操辦,你先組織人給我統計出要達到我剛才所說的條件,總共需要多少人手,多少運作啟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