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道:“我和婉兒夫妻一體,我和您自然也是一家人。我總不能稱呼您為山長吧,太疏遠了。”
然後他遲疑了一下,“不過,婉兒是叫您爹爹的,要不,我也隨她這麼稱呼您?”
“不用,不用!”
姚山長嚇得趕緊連連擺手,要是被這家夥叫“爹爹”,以後再聽乖女這麼叫都體會不到美感了。
而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他敗陣下來,頹喪道:“好吧,隻要你不這麼叫,愛怎麼叫隨你吧。不過,大庭廣眾之下,陛下還是得顧忌下帝室的體麵才好。”
他和麵前這家夥雖然見麵寥寥,卻深知其性格,骨子裏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你要和他端著,他就偏要和你歪著。
要換了學宮的學子這樣,自己早就收拾得他改性了,性別和性格,總得改一樣。
可自己麵對的“兒子”貴為帝國皇帝,自己還真能整治教導他不成……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
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事?”
雖然他心裏並沒真認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但言語間還是不自禁的就溫和輕緩了些,比皇帝剛進門時那冷硬的態度柔和了太多。
喊了爸爸以後皇帝陛下也覺得嶽父大人可親多了,講點秘密也沒了顧忌。這在他眼中,嶽父爸爸,這有什麼丟臉失份的。
皇帝陛下坐在姚嶽父對麵,收拾起笑意,臉色鄭重的道:“爹,兒子今天是有件大事要和您說!”
姚嶽父還是忍不住太陽穴的血管狠狠跳了跳,他居然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被調戲了的荒謬感覺,真是豈有此理!
他“兒子”也不等他應答,就繼續道:“現在,我的識海中有一條龍,婉兒的識海中也正孕育著一條鳳凰。”
既然決定把嶽父大人拉進來,那就幹脆第一時間就爆狠料,藏半截縮半截,以後不還是得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不夠磊落坦誠。
姚山長身子一僵,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胡話?”
皇帝陛下道:“您覺得兒子我會是個傻的嗎?要證明其實很簡單。”
說著他就伸出手指點向姚嶽父額頭,姚嶽父也沒躲讓,任他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皇帝陛下收回手指,對他道:“您現在體會體會有什麼不同。”
給嶽父大人種入文氣印記後,他心念一動,源源不斷的文氣之流湧入姚山長的識海之中。
姚文長閉上雙目,他感覺到一股玄妙的氣息從自己的識海源源不斷的湧泄而出。
單從境界上說,他也早已是絕世高手了。
他修煉的功法是一門名叫《四季天心典》的奇功,這是很多文人士子和官員都極鍾愛的一門武學。
和同一層次的其他武者相比,修行此功的人內氣不強,實力也偏弱,同層次的戰鬥幾乎是不能指望的。
但它有幾個極其獨特罕見的性質,和其他武學修行依靠打坐搬運周天不同,它的修行之法是多讀書,讀好書,多思考,多精深入微而獨到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