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歌就在那裏站在,陽光照下來本是萬物生長,生機勃勃的春天,可就在這一刻,憐香、惜玉卻在這桃花盛開,陽光明媚的日子,感覺到了一種深冬裏嚴寒,讓屋簷掛上了冰霜和無處不在的寒氣。

幕黎歌的房間,冰冷的刺骨。

幕黎歌看著幕明春想她衝來,她也迎上包含著全部內力,可斷木碎石的手掌。

“小姐,危險……”

“小姐,危險……”

幕黎歌在憐香、惜玉的驚呼中,在幕明春的手掌距離她胸口不足兩厘米的時候,幕黎歌閃電般左腳橫放在右腳腳跟後,身子也隨之一個旋轉躲過了幕明春的攻擊。

幕明春眼看著她就要打中幕黎歌了,臉上已經帶了狂喜之色,可眨眼間她蘊含了全部內力的一掌就被幕黎歌給化解了。

幕明春還來不急,收回手掌。幕黎歌已經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就這樣冷冰冰的看著她。

貓眼中一片比夜更黑的黑色,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幕黎歌憑空出現在幕明春擊出的右掌手腕上,她捏著女孩特有的細嫩手腕,輕輕一折,‘哢’一聲,幕明春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一出手就扭斷了幕明春右手的幕黎歌,並沒有停下攻擊,她在幕明春張著嘴,正要痛叫的時候,右手抓住幕明春的左肩一把拉向自己抗在肩上。

幕黎歌一個過肩摔把幕明春摔在了地上,幕明春頓時痛得麵色扭曲,嘴角溢出了血絲,幕明春狠狠的看著幕黎歌,依然不服輸的站了起來。

下一秒,在幕明春還沒站穩將要撲倒在地的時候,幕黎歌提前用雙手拎住了幕明春的頭,狠狠的把她的額頭,砸在旁邊的木質門板上。

“碰!”

幕明春瞪大的眼睛一閉,生生暈死過去了。

“春兒……”張副管事見幕明春像攤泥一樣軟倒在地,沒有了生息,膽子極小的他,也跟著暈了過去。

“小姐,你沒事吧?”憐香、惜玉上前,圍著幕黎歌檢察她的身體。

幕黎歌揮開她們的手,低頭看著暈死過去,額頭流著溫熱血液躺在血泊裏的幕明春。

用手指點了一滴門上流動的血液,幕黎歌伸出舌頭,品嚐那還有一絲溫熱的紅色液體。

幕黎歌臉上勾著邪惡睿智,動人心魄好似地獄修羅的邪魅笑容,“好戲還在後頭呢。”

幕黎歌手在幕明春的額頭上摸了一把。

接著她把沾滿了幕明春血液的紅色雙手,擦在了自己的臉上、衣服上。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憐香看著一臉一身腥紅血色的幕黎歌,聲音啞了一半。

幕黎歌輕笑,眼波流轉間,有一股妖豔、邪惡之氣吹得她衣腳飄飄。

“做什麼?當然是找二嬸評理了。五年了,她也該為她受盡了屈辱的侄女,討回公道了。”

說完,幕黎歌還覺得她和幕明春的身上不夠紅,又叫憐香找了一瓶紅墨水,潑了她和幕明春一身。

隨後,幕黎歌提起了幕明春的後衣領,拖著她往外走去。

“小姐,等等我們。”憐香、惜玉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立刻跟了上去。

***

才過午時,吃了午飯的幕府裏的丫環、婆子、小廝又開始各種忙碌。

幕府是東黎國除皇族外最強盛的家族,護國將軍府,在滿是一品高官、王爺皇子等皇親國戚的帝都裏,雖出彩,卻也並不是獨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