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們主仆三人拿下。”

“我看,誰敢。”幕黎歌一聲大吼,震得人耳膜發顫。

她鳳眼圓瞪,身為世界頂級殺手冷酷鐵血的氣勢一出,立刻壓得護院小廝們心頭一顫,不敢上前。

“邑城幕府?!嗬,我乃東黎國護國大將軍、兼幕府一族第一高手、兼幕府一族族長的女兒,幕府血脈最正統的本家嫡女,我乃這幕府別院最最尊貴的人,我看誰敢拿我。”

幕黎歌冷眼看著一幹人等心想“怎麼說這族長雖不是親爹也好歹是我名義上的爹爹,這等身份豈是你們可以相提評論的。”

聽了幕黎歌的話,眾人醍醐灌頂似的,都交頭接耳起來。

自古嫡庶之別,一個天一個地。這幕府別院現在管事的就是幕黎歌的二叔,庶出的幕正毅。

這幕正毅雖是幕黎歌的長輩,但他到底還是庶出的,是妾生的。

何為妾?

側室、偏房,仍是在受寵也沒有資格出席婚宴壽宴。

妾是個半個奴才。

活著,兒子女兒要叫她姨娘,名字不能入族譜。

死後,也不能夠和丈夫合葬,牌位不能入宗廟。

妾和嫡妻身份天差地別。而妾生的兒女,和嫡妻生的兒女也是天差地別。

幕黎歌笑著對李夢煙說:“二嬸,你說我賤嗎?剛剛幕明春可是叫我賤人,你說我賤嗎?”

李夢煙閉著嘴,不敢說話了。

周圍的人亦是如此。

幕府別院,她們的丈夫、她們的老爺,是妾生的孩子。

而幕黎歌雖然不受寵,但她的血脈、地位,卻是最尊貴的嫡出千金。

她們可以罵幕黎歌廢材、廢物、草包、醜八怪,但是卻不能說她賤——因為她的血脈決定了,她比她們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高貴。

幕黎歌一腳踢遠了幕明春不知是死是活的屍體。

“我一個嫡出的小姐,竟然讓一個庶出”幕黎歌輕蔑的看了李夢煙一眼,“庶出……庶出的女人罵賤!說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庶出的庶出?李夢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在罵幕正毅,罵她李夢煙,罵這幕府別院滿府的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幕黎歌囂張的單手插腰,一手指著李夢煙的鼻子,“我若是卑賤,那麼請問……二嬸該如何自處?”

幕黎歌囂張的將矛頭直指幕府的女主人李夢煙,但圍在這裏的姨娘、丫環、護院,卻不敢開口斥責她一句——因為,她說的是對的。

嫡出的都卑賤了,那庶出的那不是低賤到泥地裏了,低賤到連活在這世上都是一種罪過。

李夢煙被幕黎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指著鼻子罵,心裏當然很不痛快。她正要找話反駁,卻被接下來幕黎歌的話,嚇得跪在了地上。

“我乃當朝一品護國大將軍之女,我父幕正銘神功蓋世,又為帝國立下漢馬功勞。我姑姑乃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當今的皇後娘娘,誰敢說我卑賤!”

“你嗎?還是你?”幕黎歌手指所指,人人避退,低著頭不敢啃一聲。

“幕明春,不知尊卑,口出惡言,侮辱當朝一品大將軍的女兒、當今皇後娘娘的嫡親侄女,且對其刀劍相向。”幕黎歌又是幾腳踩在幕明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