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笑道:“二小姐年幼,養在府裏,心思純良,自然是比不得把姐妹的命當狗命一樣大小姐的毒辣心思。“
春香向李夢煙道:“夫人,下人來報。張姨娘頭磕壞了,現在半瘋半顛。三小姐,活了過來,但去了半條命,丹田被大小姐打爛了,已經是廢人一個。”
李夢煙聽了,一臉高興,“那個賤人瘋了!連小賤人丹田也廢了,好!好好!!”又坐正了身子,緩緩道:“春香,你傳我的話,將張姨娘、三小姐移到西邊的偏院去休養。”
李夢煙用手帕沾了沾嫣紅的唇角,一臉媚氣勾人,但卻給人一種惡寒的感覺,“張姨娘於老爺有夫妻之情,與我有姐妹之義,春兒又是老爺的血脈,雖說她們犯了大錯,但是我也不能做個無情無義之人,你撥兩個丫環去侍候她們吧。”
幕府西邊的偏院,荒涼、破敗,以前住過幾位幕正毅女人,她們有的是漂亮的丫環、有的是嬌媚的小妾,她們因為失寵、犯錯、或是得病等等的緣故,而住進西院——無一例外的,‘善良’的李夫人都會派兩個丫環去侍候她們。
當然,無一例外的,那些住在西院,上過幕正毅床的漂亮的丫環、小妾都死了。
所以背地裏,有人叫西院鬼院。他們認為西院陰氣重,鬼氣森森,隻要住進去,便再也見不到燦爛的太陽了。
春秀回‘是’應下。她毫不懷疑張姨娘、三小姐也會變成那個‘無一例外’中的一份子。
把她討厭的張姨娘、幕明春打入‘死’地,李夢煙心情好了一會兒,又咬著紅唇,惡狠狠的道:“真是想不到幕黎歌那個賤人,心地這麼歹毒,一下手,就這麼狠,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春香笑道:“夫人,她狠又如何!藏得再深又如何?!”
“哦?”李夢煙拖長著語調,靜待春香的下文。
春香勾著嘴角,一臉惡意的笑,“一個廢材,還不是您砧板上的肉,任您的宰割!”
李夢煙滿臉魅意的橫了春香一眼,她像一條美人蛇一樣,輕扶著保養得纖纖玉手,“你個小蹄子,盡說些好聽的。”
春香獻媚的跪在地上,為李夢煙捶腿,嬌嗔道:“春香說的是事實,夫人冤枉奴才。”
“嗬嗬。”李夢煙掩嘴輕笑,一臉自信十足,“確定是大實話。幕黎歌那個賤人,可不就是我砧板上的肉,不過我不會宰割她,宰割她,髒了我的手。老爺就快要回來了,到時候,老爺自會收拾她,我隻睜著眼睛看熱鬧就是了……”
春香笑道:“夫人說的是。大小姐好歹也是您的侄女,您出手,沒得在外麵落一個欺負廢材侄女的壞名頭。”
春秀又道:“夫人連二小姐鞭打大小姐的事,都讓下人們閉嘴,沒露一絲風聲出去。夫人英明,春香佩服。”
李夢煙哼了一聲,“邑城那些人就是閑的,一邊拿幕府出了一個廢材笑話我們,一邊又說欺負那個廢材的我們刻薄無情……”
“所以春香佩服夫人呢。夫人神機妙算、心思慎密。”春香挑著眉,“咱們幕府氣量狹小,欺負一個廢材大小姐的,不一直都是三小姐和那些狗眼看下人的奴才嘛!——這可是邑城眾人皆知的事,與夫人、二小姐無一絲幹係。”
聽春香的話,李夢煙也裝著一副慈眉善目,“可不是嘛,我這個做嬸子的,管著這麼大一個家,一時疏忽讓我親愛的侄女,被人打罵,我也是情有可原啊!”
說完,李夢煙笑了起來。
春香也在一旁陪笑。她的夫人,就是一條毒蛇,虛偽無情,最善長裝老爺喜歡的心地純良善良小女人。 ,
春香勾了勾耳邊的發。男人啊,一方麵想坐擁天下的美女,一方麵還想這些美女和睦相處、親如姐妹——這樣的天方夜譚,也隻存在於戲文裏了吧。
那些信心的男人們哪裏知道那些單純無知善良的女子,踏進了他妻妻妾妾的後院,要麼死了隻剩一座孤墳,要麼已經變成了有著一張偽善臉孔的蛇蠍美女。
春香一邊為李夢煙捶腿,一邊笑道:“老爺過幾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咱小姐就要出關了吧?!”
說起自己的女兒幕明玉,李夢煙臉上便盛開了驕傲的笑,她一兒兩女,隻幕明雲資質一般,兒子幕明風、大女兒幕明玉,皆是高等的資質。
春香道:“大少爺十二歲便因為資質、實力遠超一般人,在家族三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被長老們看中,被送到了京城培養。四年過去了,大少爺也有十六歲了,也不知道功夫如何了得?”
李夢煙笑道:“我兒自然是一等一的。”
春香道:“族內比武大會,還有兩年又是一期,到時候憑大小姐的資質,也定會被選送到京都本家的。”